“阿不思?”
辦公室內,蓋勒特依舊維持著格雷維斯的外貌,他顯然沒想到阿不思的名字會出現在這個時候。
“是的。”阿斯特拉點頭。
他剛意識到這點的時候並不比蓋勒特好很多,但轉念一想,這件事也不是那麼匪夷所思。
就像蓋勒特總是在暗中查探阿不思的一舉一動一樣,阿不思在蓋勒特名聲大起的這幾年裡,不可能一點動作都沒有。他肯定動用各種方式探查過蓋勒特的動向,至於用的是什麼方式,這點阿斯特拉就不得而知了。
“這並不奇怪。就像你經常打探他的消息一樣,阿不思也會打探你的——”
蓋勒特立刻看過去。
阿斯特拉:……
好吧,他不說就是了。
“總之,紐特對此是不知情的。”阿斯特拉無奈抬起雙手示意自己不會再聊那些蓋勒特不願意承認的事情了。
“除非你的身份暴露,不然他不會意識到阿不思設法讓他來到紐約的用意。”
蓋勒特的目光落在阿斯特拉被黑色裂隙覆蓋的手腕上。袖口的衣料隨著阿斯特拉抬手的動作滑落,那些網狀的裂隙一直延伸到袖口內部,不知道究竟有多長。
他用魔杖微微挑開阿斯特拉的衣領,目之所及沒有任何的黑色裂隙,沒有延伸到心臟,看來沒什麼大問題。
“看來阿不思對這位斯卡曼德先生的期望很高啊——”
蓋勒特將阿斯特拉的領口理好,魔杖輕砸在自己的手心,語氣裡帶著戲謔。
“到底是多高的期望值才讓阿不思產生了能靠著斯卡曼德先生讓我身份暴露的想法?他想讓我暫時安分,他知道就算國際巫師協會將我逮捕,關押的時間也僅僅是個數字罷了。他知道,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派了他最喜愛的學生來,營造出一種巧合……”
房間內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沒什麼活性的那一小片默然獸在這種怪異氣壓的影響下將自己濃縮成一小團,甚至往阿斯特拉身邊湊了湊,緩慢纏在阿斯特拉的手腕上。
阿斯特拉的手腕處的黑色裂隙被亮紅色取代,纏繞在他手腕上的默然獸瞬間變得更加黯淡,緩慢飄到了房間的角落。
兩人的目光落在那片格外灰敗的默然獸上,裂隙中的亮紅色消失,黑色再次填滿其中,阿斯特拉伸手將袖口往下扯了扯,遮蓋了大部分的裂隙。
“或許阿不思還有彆的打算,隻是我們還沒有發現。”
蓋勒特摩挲著手裡的魔杖,眼中思緒翻湧。
“他會做打算。不做什麼來阻止我,那就不是阿不思了。一輩子待在永遠安全的霍格沃茨教書吧。總有一天他會知道我是正確的。”
說實話,蓋勒特說這話的時候,阿斯特拉有點心疼被他攥得略微彎曲的魔杖,希望不會像以前的小酒杯那樣。
“手伸出來。”蓋勒特突兀的聲音響起。
阿斯特拉一愣,下意識伸出雙手,手心朝上。
蓋勒特:……
“你以為我要乾什麼?”
沒等阿斯特拉回答,蓋勒特乾脆利落地將魔杖搭在那些黑色的裂隙上,白光閃過,什麼都沒有發生。
阿斯特拉:“很正常,蓋勒特,不用——”
不信邪的蓋勒特乾脆利落地握住阿斯特拉的手腕,再次將魔杖搭了上去。一次、兩次、三次……那些黑色裂隙還在那裡,沒有一點變化。
蓋勒特將目光放在了角落灰敗的默然獸身上。
阿斯特拉歎了口氣,出聲安撫。
“沒發揮作用是很正常的事情,目前還沒有被剝離的默然獸主動寄生成年巫師的例子。這種行為會造成什麼後果我們也不得而知,但我的身體總歸是沒什麼異常的。”
阿斯特拉扯著袖口將手腕遮住,跳開這個話題。
“半小時之後我還要向皮奎利主席說明紐特那孩子的具體狀況。除了紐特和蒂娜,目睹這件事的相關人員都被施展遺忘咒了,這算個小插曲,不值得大肆宣揚。很顯然,紐約的這次意外事件是你一直在尋找的那位默然者造成的。”
“半小時之後我還要去開會,趁著現在和我說明白怎麼樣?關於你所知曉的默然者信息。”
角落裡的默然獸被蓋勒特禁錮在了一個特殊的魔力容器當中,保留部分活性,同時也抑製大部分活力。
兩人坐在桌前,蓋勒特和阿斯特拉簡單說明了他的進度。
“克雷登斯·巴瑞波恩?”
阿斯特拉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恍惚了一下,他不確定的又詢問了一遍。
“巴瑞波恩?”
蓋勒特解釋道:“那是他那個麻瓜養母的姓氏。一個沒有魔法的、肅清者的後代,和亨利·巴瑞波恩出自同一個家族,有著相同的理念。”
卡米爾和那兩個孩子的毫無聲息的模樣在阿斯特拉的腦海中再度浮現,他猛地攥緊了手心,逼迫自己從回憶中抽出身。
“你的心裡也會有恨嗎?”
蓋勒特握住阿斯特拉的手腕將他的手抬起,血跡順著掌心的弧度蜿蜒而下,流淌進黑色的縫隙中,增添了一絲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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