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騎兵下馬,他們在馬脖子隱秘處按了按,木馬背部居然“哢嚓”發出異響,緊接著,木馬背部打開,裡麵居然有個可以讓人躺進去的空間,商綠詠與況拾玖按照士兵的指點彎曲著膝蓋順利側躺了進去,況拾玖兩人頭枕著動物皮毛,四麵裝飾著一些皮革,很好的緩衝了路上顛簸時候的碰碰撞撞。
“舅舅,等會兒我會用計騙開城門,然後把你們帶到安全的地方放下,剩下的全靠你們了!”
“嗯!”
“哢嚓!”
馬背閉合,況拾玖感覺自己就像躺在小一號的棺材上,那種壓抑,那種無際的黑暗從四麵逼過來,雖然馬腹中預留著氣孔,而且木馬奔馳時候也感覺到風流動,但是在這逼仄的空間裡,況拾玖感到呼吸困難,頭腦也漸漸變得沉重,他多次想著捶打木馬喊他們停下來讓自己喘幾口氣,但是最終還是選擇咬著牙堅持。
“來者何人?”
正當況拾玖覺得再也無法承受黑暗中的壓抑時候,木馬停下了腳步,況拾玖心中那種壓抑感也隨之消減半分。
“赤城——商赤膽,剛剛聽見下屬告知,城裡失火,不知道現在火勢如何?”
“著火?”
城樓上的士兵很是疑惑,他喊了一聲“稍等一會”,然後轉到城樓後方查看城裡的情況,夜班的士兵隻有一人,無它,守城門,並不是象征性預防其他區兄弟帶兵攻城,而是擔心其它區妖怪亂竄,傷及無辜的百姓,築城的初衷,也是如此,巡視的士兵們,亦是如此。
“赤城的兄弟!”
昏暗的城樓上,一個提著螢火石士兵再次出現。
“黃城一切安好!辛苦諸位兄弟走一趟了!”
“啪!”
黑夜裡傳出響亮而耳光,守城的士兵看得清清楚楚,帶頭的商赤膽一個大嘴巴子,把旁邊的士兵從馬背上打翻。
“亂報險情!回去重打五十棍!”
“少,少,少將軍!我剛剛真的看見城樓上映出火光,千真萬確,請你手下留著!請你手下留情!我兒子剛剛出生,他不能沒有父親!少將軍!”
被打的士兵連滾帶爬,跪在商赤膽的馬前直磕頭。
“哼!如果說火勢被撲滅了,還能理解,可是城裡根本沒有著火,你這不是犯了軍法嗎?來人!”
“在!”
“拉回去砍了!”
“等!等一下!”
城樓上那位士兵有些惶恐,軍令如山,謊報險情可是重罪,雖說自己與被罰的士兵不認識,但是為人父母,這一點,是感同身受的,孩子沒有的父親,恐怕從小被人欺負,遭人說沒有父親的野孩子……,士兵想到這,心軟下來,他告訴商赤膽,剛剛受罰士兵所見,也許是自己螢火石所散發出的光芒,所以這隻是個誤會,並不存在犯了軍法。
“城裡真的平安無事?”
“真的沒事——這樣!請少將軍稍等!我這就下去!”
士兵擔心商赤膽不相信自己的話,繼續譴責於被打的士兵,於是連忙下城樓,打開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