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幅狼狽不堪的模樣,讓刀疤本就陰沉的臉色更加難看,尤其是在他身後還跟著剛剛彙合的大隊人馬麵前,這簡直是把他的臉按在地上摩擦。
他心頭火起,不等寸頭靠近,突然就抬腳踹在寸頭的肚子上,“沒用的東西,哭你嘛哭,老子的臉都讓你們丟儘了!”
二十號人守不住個家,他都不知道養這樣的人乾嘛。
寸頭慘叫一聲,捂著肚子全所在地,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隻是斷斷續續地哀嚎,委屈道:
“刀爺,不怪我們啊,那小子他太厲害了……”
他也沒想到,一個瘦弱的小子這麼能打。
“厲害?”
刀疤啐了一口,臉上橫肉抖動,露出一抹在哪的冷笑,“老子倒要看看,他有多厲害,能厲害過老子手裡的家夥,能厲害過我這麼多兄弟?”
他的思維簡單的多,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他就不信了,有人比刀還厲害。
就在這時,一陣更加密集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黑壓壓的一片人影從街角湧了過來,足有五十多號人。
這夥人個個手裡都提著鋼管砍刀之類的武器,為首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漢子。
他快步走到刀疤麵前,恭敬的行禮,“刀爺,按您的吩咐,兄弟們都到了。”
刀疤看著自己手下這一大片人馬,心中底氣足了不少,剛才在電話裡積攢的憋悶,馬上就能得到發泄。
他滿意點頭,收回視線問道:“人都齊了嗎?”
“齊了刀爺,能叫來的弟兄都在這裡了,”
阿強沉聲回答,目光掃過一片狼藉的麻將館門口,眼中閃過一絲凶光,“就等您一句話。”
刀疤深吸一口氣,感覺權力的熟悉感又重新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一揮手,指向那敞開的的大門,冷笑道:“給我把這裡圍起來,一隻蒼蠅也不準放出去,尤其是生人。”
說起來挺好笑,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究竟是誰來鬨的事。
隨著他一聲令下,五十多號人立刻行動起來,將現場圍了個水泄不通。
不得不說,他的小弟執行力還是不錯的。
場麵頓時變得勁霸男裝,空氣裡彌漫著濃重的火藥味,所有打手的目光都死死盯住門口,等待著那個讓他們老大如此興師動眾的目標出現。
刀疤站在人群最前方,阿強護衛在他身側,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領,盯著那黑暗的門口,想象著裡麵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此刻該是怎樣一副驚恐失措的表情。
他也許有點身手,但在絕對的人數優勢和暴力麵前,個人的勇武根本不堪一擊。
今天,他就要用最殘酷的方式,讓裡麵那個小子知道,得罪他刀疤的下場。
然而從門內陰影中緩步走出的身影,卻與他預想的任何一種兩百姿態都截然不同。
江塵走的很慢,腳步落在水泥地上幾乎沒有聲音。
他先是掃了一眼門外這陣勢,五十多號人殺氣騰騰的圍成半圓,類似的場麵自己都不知道見過多少。
他臉上非但沒有懼色,反而輕輕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戲謔道:
“嗬,好大的陣仗,刀爺果然是名不虛傳,彆的不說,排場倒是不錯。”
調侃意味太過明顯,刀疤臉上的橫肉抽搐,心頭火起。
他上下打量著江塵,年輕人穿著普通,身材看似也並不特彆魁梧,除了那份過分的鎮定,實在看不出有什麼特彆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