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你犯了癔症呢。”
“哦。”
範仲淹微微點頭,得知張綸是好意,他也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自動略過了此事,重新將話題引到了浚河一事上。
“使君,你這消息是從何而來?”
“京中好友傳信而來。”
有了這片刻的調整,張綸的神色已經恢複了,隻見他狀若無事的走到椅子旁,慢慢的坐了下去。
“此事,千真萬確,想來,傳詔的中使已經在路上了,再過個三五日,估計就到了。”
“好!”
“好啊!”
確認了消息,範仲淹終於放聲笑了起來。
這是他今年聽過最好的消息!
沒有之一!
官家聖明!
太後聖明!
範仲淹很清楚,這事能成,應該感謝誰。
在先帝喪期內征調役夫,若是沒有這兩位點頭,誰也不敢做主。
“希文,你可知此事是誰策動的?”
眼見張綸露出意味深長的表情,範仲淹當即止住了笑聲,意外道。
“難道此中另有內情?”
“然也!”
張綸肯定道:“確實彆有一番波折,據我所知,你的那份奏疏,本該石沉大海的。”
“結果,官家和太後卻為了你,特地召開了一次廷議。”
說著,張綸語氣一頓,隻是笑眯眯的看著範仲淹,忽然閉口不言了。
範仲淹見狀不由無奈,使君什麼都好,就是有點喜歡賣關子。
不過,使君也不是那種不知分寸的人。
“一壇十年陳女兒紅!”
範仲淹豎起了一根手指,當庭向上官‘行賄’。
張綸繼續笑而不語。
“兩壇!”
“……”
“三壇!”
“……”
“五壇!”
範仲淹幾乎是咬著牙報出這個數字的。
這年頭,地主家也沒有餘糧啊。
十年陳女兒紅,貴的出奇,範仲淹又不是那種大家族子弟,即便朝廷的俸祿不算低,但他不止要養活自己,還要養活家中老母。
有時,他還要接濟接濟親族。
五壇十年陳,可以預見,未來一年,範仲淹怕是要吃土了。
“哈哈。”
張綸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他也知道,五壇是範仲淹現在的極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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