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蕭和熊萬見到來人後,都不約而同的將目光望向萬崇山,那表情不言而喻,你家的人來了你不幫著介紹一下?
可萬崇山尷尬的望向白晴朗,不是他不想幫著引薦,是這個長相有些普通的年輕人他真的不認識!
要不是這小子進來就說是來試唱的,他還以為是錄音棚的工作人員呢!
不過畢竟是混跡多年的老油條,他臉不紅氣不喘的介紹道:“這位是夜梟老師,老熊,這位白晴朗也是我們旗下的歌手,隻是名氣不大,但唱功卻挺不錯的,要不讓他試試?”
葉蕭對於名氣其實並沒有什麼要求,於是讓白晴朗先進到錄音棚裡去熟悉歌曲。
而一旁的熊萬一眼就看明白了怎麼回事,他偷偷將萬崇山拽到一邊,輕聲說道:“老萬,剛剛葉蕭在,我沒好意思明說,你知不知道這次選擇歌手是有多重要!要不我能親自跟著來嗎?結果你就給我搞這麼一出!”
萬崇山見熊萬將事情挑明了,他反而鬆了口氣,表情略微有些無奈:“老熊,既然你明說了,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你給這機會看似很好,可是這所謂的交流會根本沒有多少流量,所以吸引不來那些歌手。”
見熊萬麵色不善,他隻能作出承諾:“這樣,如果實在選不出來,我也不讓你為難,我直接欽定人選!”
熊萬聞言臉色才漸漸放晴。
萬崇山與熊萬共事多年,見狀也知道這件事算是暫時揭過去了,不由得打趣道:“你不提我還沒想起來,就算是國際性的交流會,為了選個歌手你一個作曲部的主管用的著親自跟來嗎?我看你這是存心給我上眼藥呢!”
“我來這不是因為這個交流會,而是因為他!”熊萬的手指偷偷指向了一旁的葉蕭。
“老萬,真心勸你一句以後凡是關於他的事千萬要謹慎處理!”熊萬表情變得嚴肅,絲毫沒有半點玩笑的語氣。
看著站在一旁注視著錄音室裡動靜的夜梟,再聯想到他剛剛聽到的那首歌曲小樣,萬崇山的表情也漸漸變得凝重。
錄音室裡的白晴朗此刻放下了耳機,正呆呆的望向葉蕭。
白晴朗隻是聽了一遍歌曲小樣,那眼神就瞪得跟銅鈴一般。
說實話他剛剛進來的時候見到如此年輕的作曲人,其實第一反應就是怪不得經紀人吳姐給他推薦這個機會,就衝著這個年紀估計水平就不會太高。
可是哪曾想是這樣好的一首歌!
因為這首歌的曲子記憶點很強,況且隻是試音,旁邊還有提詞器,葉蕭以為他已經熟悉了歌曲。
於是他直接問道:“你準備好試唱了嗎?”
白晴朗聽到葉蕭的問題竟然有些說不出話,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努力平複自己的心情,才謹慎的開口:“夜梟老師,我想再聽一遍,可以嗎?”
葉蕭聞言點了點頭,他能看出這個白晴朗是個新人,因為那份拘謹和對於歌曲的渴望是裝不出來的。
在白晴朗身上他仿佛看到了曾經的自己,小心翼翼的珍惜著每一次演戲的機會。
錄音師見狀又放了一遍歌曲小樣。
一曲過後,白晴朗深深吸了口氣,對著葉蕭重重的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伴奏也在這時悄然響起,白晴朗隨著伴奏開始了自己的演唱。
“紅日初升,其道大光。
河出伏流,一瀉汪洋。
潛龍騰淵,鱗爪飛揚。
乳虎嘯穀,百獸震惶。”
唱到這裡,白晴朗的臉頰微紅,因為短短幾句歌詞他唱錯了好幾個字,隻是他抬頭看向外麵的夜梟時,見夜梟微微點了點頭,還比了個握拳的加油手勢。
這一刻他獲得了前所未有的鼓勵,隨著伴奏進入副歌部分,他將全部的熱情投入進個歌聲裡:
“少年自有少年狂,
身似山河挺脊梁。
敢將日月再丈量,
今朝唯我少年郎。”
外麵的葉蕭一邊聽一邊不住的點頭,白晴朗聲如其名,音色清亮,沒有一絲的雜質,和這首歌的原唱聲音很像,而他則更為年輕,又增添了一縷少年氣,唱這首歌剛剛好。
此刻的白晴朗根本沒注意到此時葉蕭滿意的表情,他全心全意的沉浸在這首歌曲中。
想起自己的經曆,想起那些因為他的長相而失之交臂的機會,想起他最初的夢想隻是想站在舞台上唱歌,不對,隻是想唱歌給更多的人聽,僅此而已。
可即便再辛苦的練習,即便認識的人都承認他唱的很好,可是依然得不到任何的機會。
這一刻所有的不甘都化為一句句直擊人心的歌聲:
“敢問天地試鋒芒,
披荊斬棘誰能擋。
世人笑我我自強,
不負年少。”
白晴朗不知道他的淚水早已悄悄滴落,最後幾句歌聲中夾雜著些許的哭腔,而此時一曲唱罷的他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就這麼呆呆的愣在原地。
葉蕭沒有急著叫他,而是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錄音室裡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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