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葉淩秋的話,是說這幾年戰事頻發,又因為四十八寨不怎麼作惡,所以官府已經不大剿匪了。
可是,她從荊州路過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四十八寨的強大啊。
這官府還是大意了,讓一個山寨越做越大的話,難道不會威脅到大虞的安全嗎?
這不免讓沈依甜覺得,當今皇帝的確是有點昏庸無能的。
否則怎會任由一個山寨發展的如此強大。
不過,她也沒興趣管皇帝昏庸不昏庸。
直到,她們從島上下來,回到酒樓後官府派來了收稅的人。
在大虞,無論做什麼都是要繳稅的。
販夫走卒也好,農戶漁民也罷,但凡是活人,那就要繳稅。
繳稅很正常,但是那收稅的人讓她繳納的數字卻不正常。
“我這酒樓才開了兩個月,你跟我要五十兩銀子的稅?”沈依甜看看眼前收稅的人,驚呆了。
那人很自然的點點頭:“是啊,五十兩銀子,大家都這麼繳。”
沈依甜差點沒兩眼一翻,撅過去。
她前期投入那麼多錢,如今生意才剛做起來,每個月就背了二十五糧的稅債。
這誰能受得了。
“不是收稅都是看盈利收的嗎?你都沒看我的賬本,怎麼張嘴就是五十兩銀子?”沈依甜到底是沒忍住,咬牙問道。
她記得原主沒出嫁之前,在京城,沈家生意最好的金樓一個月都沒繳上五十兩的稅呢!
“哎喲,姑娘,你這說的都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曆的。如今的稅法就是按鋪麵大小收錢的。
您看看您這酒樓,占了那麼大的地方呢,可不就得繳五十兩嘛。”征收稅款的官差笑了笑,好心好意同她解釋。
“彆說是您了,就是以前,這酒樓咱們也是收的二十五兩銀子一個月呐。”
沈依甜頭都疼了,這又不是地稅房稅,沒聽說過經商還要按照經商麵積算錢的啊。
“你這小哥說的好有趣,照你這麼說,我若沒有鋪麵那我做買賣那豈不就不用繳稅了?”
收稅的小哥笑了笑:“姑娘慣會說笑的,這沒有鋪麵你不也得占個地方嘛,咱們就按照占地的大小來收。”
“那要是都背著挑著,不占地呢?”沈依甜又問。
若是在後世,這樣的小生意的確是不用繳稅的。
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啊,任何人都要繳稅。若是經商稅不按盈利按麵積的話,那豈不是可以鑽空子了。
可那征稅的小哥卻道:“那要是這樣的話,我們恐怕就要按照你走了多少地方去算稅錢了。”
沈依甜:......
還真是厚顏無恥啊。
稅款當然是沒繳,沈依甜都不知道彆人家稅款是怎麼繳的,肯定不會貿然拿錢。
隻可惜,她後來抽時間去問了幾家,彆人家竟然真的也是這樣繳稅的。
甚至好幾家都在喊著這生意快做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