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眉頭緊緊地皺起,永璉可是他的嫡子,他唯一的嫡子啊!
永璉可是他寄予厚望的孩子,怎麼能被這可惡的哮症所折磨呢?
“齊汝,這哮症可有什麼治療的法子?”皇上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焦慮。
齊汝趕忙跪地回話:“回皇上,哮症實非易治之症,隻能靠慢慢調養,平日裡,二阿哥需特彆注意避風寒、忌勞累,再輔以藥物調理,或能稍稍緩解症狀,隻是.......二阿哥年紀尚幼,微臣也隻能儘力一試了。”
皇上聽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他自然明白齊汝的意思,這哮症怕是難以根治,隻能靠精心養護,儘量減輕症狀了。
但無論如何,他都下定決心,一定要想儘辦法醫治永璉。
富察琅嬅的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愈發洶湧,她顫抖著伸出手,緊緊抓住皇上的衣角,仿佛那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苦苦哀求道:
“皇上,千錯萬錯都是臣妾的錯啊!臣妾如今隻求能在擷芳殿照顧永璉,哪怕隻是遠遠地看著他也好啊!皇上,求您開恩,讓臣妾留在擷芳殿吧!”
然而,皇上卻絲毫不為所動,他滿臉怒容,猛地甩開了富察琅嬅的手,仿佛那隻手是多麼的肮臟不堪。
他的聲音中既包含著怒火,又透露出深深的沉痛,讓人聽了不禁為之動容。
“如今皇後倒是知道後悔了!可當初你對永璉下手誣陷貴妃的時候,可曾想過會有今日這般下場?”
皇上的質問如同一把利劍,直直地刺向富察琅嬅的心臟,讓她無法回避。
皇上實在是氣得不行,他心中的怒火仿佛要將他整個人都燃燒起來。
他雖然並不相信今日這事兒是白蕊姬所為,但他也不願意去相信,這一切竟然是富察琅嬅自導自演的一出鬨劇。
這還是他那個端莊賢惠、母儀天下的皇後嗎?皇上的心中充滿了失望和痛苦,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富察琅嬅被甩開後,身體猛地一晃,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險些跌倒在地。
她踉蹌幾步,最終還是無力地跪在了冰冷的地麵上。
“皇上,臣妾知道錯了!”富察琅嬅的聲音帶著哭腔,她一邊磕頭,一邊說道,“臣妾當時被嫉妒衝昏了頭腦,鬼迷心竅,一心隻想扳倒貴妃,卻完全沒有考慮到會給永璉帶來如此嚴重的後果。”
她的額頭重重地磕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下都似乎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然而,富察琅嬅似乎並沒有感覺到疼痛,她隻是不停地重複著自己的話,“臣妾錯了,臣妾真的錯了.......”
皇上站在一旁,看著富察琅嬅如此狼狽的模樣,心中的怒氣雖然並未完全消散,但也不禁生出了一絲憐憫。
畢竟,永璉是他們的孩子,如今孩子病得如此嚴重,或許真的需要母親在身邊陪伴。
“罷了。”
皇上終於開口,他的聲音有些低沉,“朕準你留在擷芳殿,好生照顧永璉。等永璉的病情好轉一些,朕再做處置。”
富察琅嬅聞言,如蒙大赦,她連忙叩頭謝恩:“謝皇上,謝皇上開恩!”
謝恩之後,富察琅嬅緩緩抬起頭,目光落在了病床上的永璉身上。
永璉的臉色蒼白如紙,緊閉著雙眼,原本活潑可愛的孩子此刻卻顯得如此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