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妍的臉色最先沉了下來,她好不容易才重新獲得皇上的寵愛,尚未再度懷上龍胎以鞏固自己的地位,又豈能容忍他人橫插一杠?
她心中暗罵,這女子的出現簡直就是來和她爭搶恩寵的。
她忍不住低聲嗤笑,語氣中充滿了酸澀,
“這唱的是什麼啊?曲不成曲調不成調的,咿咿呀呀,哪及我們玉氏歌舞半分熱情歡快?”
然而,坐在不遠處的海蘭卻對金玉妍的話不以為然。
她正愁無處宣泄連日來的壓抑情緒,聞言立刻反唇相譏道:
“嘉貴人此言差矣,這可是李清照的名作《醉花陰》,詞意婉約,格調高雅,豈是嘉貴人所能理解的?不過嘉貴人出身玉氏,對這些中原文化一竅不通,也是情有可原。”
海蘭的話語中嘲諷意味顯而易見,金玉妍頓時麵紅耳赤,尷尬得說不出話來。
她狠狠地瞪了海蘭一眼,心中暗罵。
就在這時,葉赫那拉·意歡的表演已經結束。
她對著皇上行禮,明明都是一樣的萬福禮,可她做起來,卻是格外的優雅而輕盈,仿佛初春柔嫩的柳枝。
行禮之後,她就靜靜地站立在一旁,麵容清冷而高潔。
她的眉眼低垂著,長長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卻始終沒有抬起頭來,神情依舊是那般清冷,沒有絲毫諂媚之意。
皇上見狀,不禁撫掌讚歎道:“好!妙極!”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讚賞和喜悅,毫不吝嗇對她的讚美之詞,“歌聲美妙無比,人更是清麗脫俗!如此才情,實屬難得啊!”
皇上素來喜愛既有美貌又有才情的女子,葉赫那拉·意歡的出現,顯然是滿足了皇上的所有幻想。
一旁的太後見皇上如此喜愛這位意歡,心中自然也是十分高興,於是趁機說道:
“皇帝既然覺得如此之好,那不如就將她留在宮中,讓她常伴君側,豈不是一件美事?”
皇上聽聞太後所言,目光如炬地看向意歡,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趣,緩聲問道:
“朕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女子似乎感受到了皇上的注視,微微抬起頭來,露出一雙如秋水般清澈的眼眸。
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宛如冰泉擊玉,清晰地答道:
“回皇上,臣女葉赫那拉·意歡。”
然而,當“葉赫那拉”這四個字從她口中說出時,皇上臉上原本的笑意瞬間凝滯,仿佛被一陣寒風吹過,眼底掠過一絲極深的忌憚與陰霾。
關於葉赫那拉氏女子將會危及愛新覺羅江山的傳聞,如同警鐘一般在他心中敲響。
這個古老的預言,讓他對眼前這位清麗脫俗的女子產生了一絲疑慮和不安。
然而,眼前女子的才貌氣質,卻如同一股清泉,潺潺流淌在他的心頭,令他心動難舍。
她的美麗如春日綻放的花朵,嬌豔欲滴,她的氣質更是如同今夜皎潔的明月一般,溫婉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