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富察琅嬅原本平和的臉色,在看到李玉的瞬間,瞬間沉了下來,聲音也冷了幾分:
“李玉,你身為皇上的貼身太監,實在是失責至極,皇上都病成這樣了,你不僅毫無所覺,就連病因都說不上來,本宮就罰你杖責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李玉聽到這句話,身體微微一顫,額頭上的冷汗瞬間冒了出來。
他心中暗暗叫苦不迭,卻也深知這次的責罰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畢竟這確實是他的疏忽所致。
他來不及多想,急忙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額頭緊緊地貼著那冰涼的地磚,說道:“是,奴才領罰,奴才多謝皇後娘娘開恩。”
然而,富察琅嬅卻出人意料地突然放緩了語氣,她的目光緩緩落在皇上那發燙的臉頰上,若有所思地說道:
“倒也不急這一時。”
李玉聞言,心中稍安,但仍不敢有絲毫鬆懈,依舊保持著跪地的姿勢,靜靜等待皇後娘娘的下文。
富察琅嬅接著說道:“如今皇上龍體欠安,身邊自然是離不開人的,等皇上的病情稍有好轉,你再去領那板子吧。”
李玉如蒙大赦,連忙又磕了幾個響頭。
磕完頭後,李玉緩緩站起身來,畢恭畢敬地退到角落裡,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富察琅嬅見狀,輕輕揮了揮手,聲音雖然輕柔,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
“你們都先下去吧。”
宮人們不敢有絲毫耽擱,紛紛躬身行禮,然後迅速而安靜地退出了宮殿。
隨著門簾緩緩落下,殿內隻剩下帝後二人,一時間,整個養心殿都顯得格外安靜。
龍床上的皇上此刻完全沒有了往日的威嚴,他那原本年輕俊朗的麵龐此刻被疾病所扭曲,顯得格外脆弱和痛苦。
皇上的眉頭微微地皺起,呼吸也變得異常粗重,臉頰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他的皮膚上凸起了許多丘疹,這些丘疹又紅又硬,看起來猙獰而惡心。
它們密密麻麻地布滿了他的全身,甚至連衣料覆蓋的地方都未能幸免。
富察琅嬅站在床邊,她的目光緩緩地掃過皇上的身體,最後停留在他那布滿丘疹的臉上。
她的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感。
突然,昏睡中的皇上發出了幾聲模糊的夢囈。
“唔...癢...癢......”
這聲音讓富察琅嬅微微睜大了眼,她連忙伸手掀開了錦被,想要查看一下皇上的情況。
皇上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他的一隻手無意識地抬了起來,似乎想要去撓臉上的丘疹。
富察琅嬅眼疾手快,連忙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阻止他去撓癢。
她的聲音放得極柔,像是在哄勸一個孩童一般,輕聲說道:“不能撓,皇上,您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