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身後跟著總管太監進保,還有抱著永琮的乳母,小家夥穿著一身紅色的薄襖,正睜著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著周邊的一切。
“皇上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富察琅嬅順勢挽住皇上的手臂,語氣裡滿是疑惑與欣喜,眼底笑意溫柔。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臉上也帶著笑意,解釋道:“原本是打算去儲秀宮看舒嬪的,路過禦花園時正巧遇上了永琮,朕便想著,不如來陪皇後一起用個晚膳。”
富察琅嬅聞言,心中暗自頷首,隨即對著皇上身後的進保投去一個讚賞的眼神。
她笑著引著皇上在膳桌旁坐下,柔聲道:“皇上快坐吧,膳食剛剛上桌,臣妾還沒動過呢,皇上可要讓人再換一桌?”
皇上擺了擺手,目光落在滿桌的菜色上,滿意地點了點頭,“不必,今日這菜色瞧著就不錯,朕正有些餓了,陪皇後一起用便是。”
富察琅嬅笑著坐到皇上對麵,抬手示意進保給皇上布膳。
進保恭敬地應了聲,從袖中取出一支銀簪,先是在每一道菜裡輕輕攪動了一下,待確認銀簪依舊光潔如初,沒有絲毫變黑的跡象後,才拿起乾淨的玉筷,小心翼翼地給皇上夾了一塊紅燒羊肉,放在他麵前的白玉碟中。
皇上拿起筷子,夾起羊肉送入口中,細細咀嚼著,讚道:“這羊肉燉得軟爛,味道正好。”
富察琅嬅端著茶盞,輕輕吹了吹熱氣,忽然開口說道:“皇上喜歡就好,對了,桃答應的身孕也有七個月了,近來瞧著她氣色不算太好,臣妾想著,從明日起便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讓她在宮裡安心養胎,也好讓太醫多照看著些。”
皇上聞言,擱下筷子,看向琅嬅的眼神裡滿是讚許,
“皇後賢惠,思慮得十分周全。桃答應懷著皇嗣,是該好好靜養,就按皇後說的辦。”
琅嬅放下茶盞,微微一笑,又說道:“皇上謬讚了,臣妾已經讓人挑好了經驗豐富的接生嬤嬤,都安排在桃答應宮裡候著了。桃答應之後,還有令嬪,再過些時日,皇上膝下的皇嗣又能多兩個,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皇上聽著這話,心中愈發高興,臉上的笑意也濃了幾分,正美滋滋地暢想著桃嫣和魏嬿婉若都能生下阿哥,自己的子嗣便愈發興旺。
可就在這時,他忽然覺得心口一陣沉悶的劇烈的疼痛,疼得他瞬間皺緊了眉頭,臉色也驟然變得慘白。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口鮮紅的血便猛地從他口中噴了出來,濺在麵前的白玉碟和青瓷盤上,那刺目的紅色與桌上精致的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進保嚇得連忙上前,聲音都帶著顫抖:“皇上!皇上您怎麼了?快傳太醫!快傳太醫啊!”
富察琅嬅也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了,猛地站起身,臉上滿是慌亂與擔憂,伸手想去扶皇上,卻又像是怕碰壞了他一般,隻能急切地喊道:
“皇上!您怎麼樣?太醫!快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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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宮內凝重得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皇上方才吐了幾口血後便臉色灰白的暈了過去,讓滿殿的人都嚇了一跳。
齊汝此刻跪在皇上榻前,指尖搭上皇上的手腕,眉頭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
他屏氣凝神,連呼吸都放得極輕。
殿外略有些噪雜,是太後攜著一眾宮妃匆匆趕來,可最終能踏入內殿的,唯有太後一人。
其餘宮妃皆被攔在殿門外,隻能隔著一道殿門,猜測裡麵的動靜。
太後和富察琅嬅站在一側,麵上都滿是擔憂之色。
齊汝的指尖在皇上腕上停留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才緩緩收回手。
“齊太醫!”富察琅嬅早已按捺不住心中的焦灼,她向前邁出一步,眼底滿是擔憂,聲音帶著難以抑製的顫抖,
“皇上這到底是怎麼了?方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
話未說完,她便哽咽著說不下去,目光落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皇上身上,滿是心疼與慌亂。
太後也上前一步,平日裡端莊威嚴的臉上此刻寫滿急切,她死死盯著齊汝,聲音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齊汝,你快說,皇帝究竟如何了?”
齊汝先是對著太後與富察琅嬅深深一揖,而後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喉結滾動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啟稟太後,皇後娘娘,微臣方才仔細診脈,再結合皇上口吐鮮血、驟然昏迷的症狀來看,皇上......皇上應當是中了毒。”
“什麼!?”富察琅嬅一驚,猛地後退半步,若非身後的宮女及時扶住,她幾乎要站立不穩。
“中毒?怎麼會中毒!齊太醫,皇上可有大礙?”
齊汝的頭垂得更低了些,語氣裡滿是愧疚與凝重,
“微臣醫術淺薄,眼下尚且無法分辨皇上中的是何種毒。不過萬幸的是,皇上此次中毒劑量較輕,尚未累及性命,隻是.....”
他頓了頓,聲音愈發低沉,“隻是這毒素已然侵入肺腑,對皇上的臟腑已經有所損傷,後續調理怕是需要耗費極大的心力。”
富察琅嬅聽到“未累及性命”時,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些,但聽到“肺腑損傷極大”,眼眶瞬間就紅了。
她抬手拭了拭眼角的濕意,聲音帶著擔憂與不解,
“好端端的怎麼會中毒呢?皇上方才隻用了幾口晚膳,那膳食都是經過仔細查驗過的,銀針試毒、專人嘗食,一步都未曾落下,怎麼還會出這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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