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災難降臨
看到孫雲海在競技平台上化作光芒消散,被梁金水打敗,李煒泉心中陡然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暢快感。
回想起上一次與孫雲海的戰鬥,儘管在實戰過程中,李煒泉自身能力確實得到了顯著提升,可那種全程被對方壓製,毫無還手之力的感覺,始終如一塊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心頭,憋屈之感揮之不去,他也一直希望有機會可以把場子找回來。
此刻,經梁木水一番細致講解,李煒泉清晰地意識到,孫雲海在與梁金水的這場戰鬥中,所扮演的角色竟與自己上次對戰孫雲海時如出一轍。想到這,李煒泉心中那口壓抑已久的惡氣,終於如決堤之水,暢快地宣泄而出。
而戰敗的孫雲海,此時滿心都是不可置信。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靈魂都被抽離。
剛剛結束的這場戰鬥,讓梁金水在他心中的形象,瞬間變得如同一座巍峨聳立、不可逾越的高山,成為了他心中一道難以抹去的陰影。
孫雲海對自己的實力向來有著清晰認知。他的實力曆經無數次磨練,一步一個腳印積累而來。即便他從未狂妄到認為自己就是所有武術家中的最強者,但也知道自己在眾多高手中絕對名列前茅。
然而,與梁金水這一戰,卻如同一記重錘,無情地擊碎了他的自信。他絕望地發現,自己與梁金水之間的實力差距,宛如一道深不見底的鴻溝。他完全不清楚這差距究竟有多大,唯一能確定的是,以自己目前的狀態,根本沒有戰勝梁金水的可能。
孫雲海的內心五味雜陳,有不甘,有無奈,更多的是對自身實力不足的深深挫敗感。
他不禁回想起過往那些艱苦的修煉歲月,每一次突破自我時的喜悅,每一次戰勝對手時的自豪,在這一刻都顯得如此渺小。
他知道,若想有朝一日跨越這道鴻溝,必須付出比以往更多的努力,進行更為殘酷的修煉。可即便如此,前方的道路依舊充滿未知,他能否真的追上梁金水的腳步,還是一個未知數。這種對未來的迷茫和無力感,讓孫雲海的心情愈發沉重。
武術家,這個看似極為普通、毫無門檻的職業,幾乎任何玩家都能輕鬆轉職。然而,每個成功轉職為武術家的玩家,都會從導師那裡得知,這一職業遠非表麵那般簡單。傳說中,武術家隱藏著一個神級技能——武道至尊。
這個技能宛如一顆神秘的星辰,因其領悟者的不同而綻放出各異的光芒,產生截然不同的效果。
正因如此,導師們即便有心,也無法向玩家詳細闡述其奧秘。唯一能確定的是,一旦有人成功領悟此技能,便能如同化繭成蝶,將原本普通的武術家職業,瞬間升華到與追光者這類稀有職業並肩的高度,對玩家實力的提升更是有著超乎想象的巨大作用。
但武道至尊並非觸手可及的凡物,它宛如高懸於天際的璀璨星辰,遙不可及。在人族漫長的曆史長河中,能有幸領悟這一技能的人屈指可數。更為奇特的是,在同一時期,僅有一人能夠獲得這份殊榮,“至尊”之名,實至名歸。
孫雲海,自踏上武術家這條修行之路起,便將領悟武道至尊作為自己矢誌不渝的最終目標。他日夜苦練,在無數次的戰鬥中磨礪自己,隻為那一絲觸及夢想的可能。
然而,今日與梁金水這一場戰鬥,卻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讓他的心湖泛起層層難以平複的漣漪,心魔也在這波瀾中悄然滋生。
當梁金水那變幻莫測卻又淩厲至極的招式如疾風驟雨般向他襲來,孫雲海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與夢想之間那道難以跨越的鴻溝。
他所熟知的各種華夏武術,在梁金水麵前,仿佛失去了往日的威力。梁金水對武術的理解和運用,已然超越了他認知的範疇。每一次的招架與反擊,孫雲海都感到力不從心,那種深深的無力感如影隨形,逐漸侵蝕著他的信心。
戰鬥結束後,孫雲海呆立原地,腦海中不斷回放著戰鬥的場景。梁金水那仿佛信手拈來卻又威力無窮的招式,如同噩夢般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一直堅信,隻要自己足夠努力,總有一天能領悟武道至尊,成為武術家中的最強者。但此刻,這份信念在殘酷的現實麵前,開始搖搖欲墜。
這心魔如同一團迷霧,將孫雲海緊緊籠罩。他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深淵,不斷質問自己:“我真的有能力領悟武道至尊嗎?與梁金水的差距如此之大,我還有機會嗎?”
這種迷茫和困惑,讓他一時間難以掙脫,仿佛陷入了一個無形的牢籠,無法找到前進的方向。若不能儘快驅散這心魔,他的武道之路,必將就此停滯,甚至可能倒退。
在人族廣袤的疆域之中,百草城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閃耀著獨特的光輝。這座以醫術著稱的城池,承載著無數患者的希望,散發著寧靜而祥和的氣息。
城池的城牆高大而厚實,由一塊塊古樸的巨石堆砌而成,歲月的痕跡在石麵上留下斑駁印記,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悠久的曆史。城牆上每隔一段距離,便設有一座了望塔,塔樓上的守衛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守護著城內百姓的安寧。
踏入城門,一股濃鬱的藥香撲麵而來,那是各種草藥混合交織而成的獨特氣味,仿佛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城內街道寬敞整潔,地麵由青石板鋪就,被往來行人的腳步打磨得光滑如鏡。街道兩旁,林立著各式各樣的醫館、藥鋪。
醫館的建築風格古樸典雅,飛簷鬥拱,雕梁畫棟,彰顯著精湛的工藝。門前懸掛著古樸的招牌,上書“濟世堂”“回春閣”等名號,字跡蒼勁有力。
走進醫館,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大堂中央擺放的一張巨大的木質櫃台,櫃台上整齊地擺放著各類醫書、藥具。櫃後是一排排高大的藥櫃,密密麻麻的抽屜上貼著各種草藥的名稱,拉開抽屜,便能看到乾燥而飽滿的草藥,散發著陣陣清香。
藥鋪裡則堆滿了晾曬的草藥,有的攤放在竹匾上,有的懸掛在房梁之下。夥計們忙碌地穿梭其中,分揀、稱重、打包草藥,動作嫻熟而有序。不時有郎中模樣的人,手持藥杵,在藥臼裡細細研磨著草藥,發出有節奏的聲響,仿佛是這座城獨特的韻律。
城池的中央,有一座巨大的藥園。園內種植著來自各地的珍稀草藥,四季常青,花開不敗。藥園被精心劃分成不同的區域,每種草藥都按照其生長習性和藥用功效有序排列。園中有蜿蜒的小徑,小徑旁是潺潺流淌的小溪,溪水清澈見底,滋潤著園內的每一株草藥。
平日裡,百草城熱鬨非凡。每天都會有大量來自人族各地、身懷各種疑難雜症的患者,或步行,或乘車,或被擔架抬著,慕名而來。
他們懷揣著對康複的渴望,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城內的醫者們,無論是聲名遠揚的杏林聖手,還是初出茅廬的年輕郎中,都秉持著醫者仁心的理念,儘心儘力地為患者診治。
然而,在這一片祥和之下,一場可怕的災難正悄然降臨,如同隱藏在黑暗中的巨獸,正緩緩張開它那吞噬一切的血盆大口,準備給這座寧靜的城池帶來前所未有的危機。
在百草城這片寧靜祥和之地,一場突如其來的恐怖災難,如惡魔的陰影般悄然蔓延。
起初,隻是在某個不知名的角落,有人毫無征兆地突然倒地不起。這些人就像被無形的黑手瞬間扼住了咽喉,身體以一種詭異的姿態扭曲著,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很快,人們驚恐地發現,這樣的情況絕非個例,倒地的人數如失控的潮水般極速增加。每一個倒下的人都有著相同的恐怖特征——渾身呈現出一種死寂的灰色,那是生命即將消逝的顏色,仿佛他們的生機在瞬間被抽離。
一位在百草城久負盛名、醫術高超的醫者,正行走在街道上。他看到身旁有人轟然倒下,出於醫者的本能,立刻衝上前去。他迅速蹲下身子,熟練地為患者把脈,然而,脈象的紊亂與詭異讓他眉頭緊鎖,這症狀竟是他從醫多年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
就在他努力思索應對之策時,那名患者的生命跡象卻在飛速消逝。僅僅幾十個呼吸的短暫時間,患者的眼神便徹底黯淡,生機全無,徹底死去。醫者瞪大了眼睛,臉上滿是難以置信與無奈,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卻根本無力回天。
而這,僅僅隻是噩夢的開始。這種可怕的狀況如同最凶猛的瘟疫,以令人膽寒的速度在百草城瘋狂傳播。
大街小巷,不斷有人慘叫著倒下,仿佛被死神的鐮刀一一收割。人們四處奔逃,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但無論逃到哪裡,那如影隨形的死亡陰影始終緊緊跟隨。
那些平日裡備受敬仰、醫術精湛的醫者們,此刻也難以幸免。他們試圖憑借自己的醫術與經驗對抗這場災難,卻發現一切都是徒勞。一位又一位醫者在救治患者的過程中,自己也染上了同樣的症狀,紛紛倒下。他們的眼中滿是不甘,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生命在自己身上消逝。
整個百草城陷入了一片混亂與絕望之中。哭喊聲、求救聲此起彼伏,卻漸漸被死亡的寂靜所淹沒。
在極短的時間內,這座曾經充滿生機與希望的城池,徹底淪為了一座死城。原本熱鬨的街道變得空無一人,隻有一具具渾身死灰色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城池仿佛被一層死亡的迷霧所籠罩,染上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灰色。
對於那些身為玩家的人來說,似乎還有一線生機——複活水泉。
然而,這看似救命的稻草,卻成了更為可怕的折磨。玩家們在複活水泉複活後,還來不及慶幸,便會馬上再次迎來死亡。
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再次被那股詭異的力量侵蝕,渾身變回死灰色,然後在無儘的痛苦中再次倒下。
就這樣,他們在不斷的複活與死亡之間循環,仿佛陷入了一個永遠無法掙脫的地獄輪回,而百草城,也在這無儘的絕望中,徹底被死亡吞噬,成為了一座被詛咒的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