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木水他們站在城牆之巔,目光沉重地俯瞰著城內。
街道上熙熙攘攘,人來人往,熱鬨的喧囂聲不絕於耳。賣糖人的小販舉著色彩斑斕的糖人,高聲叫賣;年輕的母親牽著孩子的手,漫步在街邊;老人們圍坐在一起,悠閒地談論著家長裡短。
然而,梁木水他們心裡明白,這些看似鮮活的生命,都不過是被雲安操控的傀儡,而且這都隻是秘境中曆史殘留的虛幻影像,並非真實存在。
可即便如此,要讓他們狠下心來屠城,梁木水他們內心充滿了煎熬,那道橫亙在道德與良知間的坎,令他們一時無法邁出腳步。他們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滿是痛苦與掙紮。
就在這壓抑的沉默中,梁金水突然開口,聲音低沉而決然:“如果你們不想弄臟自己的雙手,那就讓我來吧。”
話音未落,他已縱身一躍,如流星般從城牆上飛速墜落。隻見他身姿矯健,雙腳在城牆的石壁上連續輕點,借力緩衝,最終穩穩地落在了地麵,揚起一小片塵土。
落地後的梁金水,眼神瞬間變得冰冷而空洞,沒有絲毫猶豫,如餓狼撲食般徑直衝向最近的人群。
他手中不知何時已緊握一把散發著寒光的斷刃,身形如鬼魅般在人群中穿梭。每一次利刃揮動,都帶起一道刺目的血光,瞬間終結一個“生命”。
此刻的他,宛如被惡魔附身,徹底化身為毫無感情的殺戮機器,機械地重複著一樣的動作,一個又一個“無辜生命”在他手下消逝。
那些城裡的人,都是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麵對梁金水的屠戮,毫無反抗之力。更為詭異的是,他們對眼前的血腥殺戮視若無睹,仿佛活在另一個時空,依舊有條不紊地繼續著自己的事情,絲毫感覺不到危險的降臨,如同一隻隻溫順的待宰羔羊。
隨著梁金水的瘋狂殺戮,城內瞬間被血腥籠罩。鮮血汩汩地流淌在街道上,將青石板路染得通紅,仿佛一條蜿蜒的血河。
被斬殺的人們無聲地倒下,而在不遠處,包子鋪裡熱氣騰騰,老板依舊滿臉笑容地招呼著“顧客”,似乎這血腥的畫麵與他毫無關係;孩子們依舊在街邊嬉笑玩耍,銀鈴般的笑聲在血腥的空氣中顯得格外刺耳;老人們依舊坐在門口,沐浴著陽光,神態安詳,對身邊發生的恐怖場景渾然不覺。
梁金水的殺戮仍在繼續,那片被鮮血染紅的街道,正以驚人的速度不斷蔓延擴大。血腥的氣息開始彌漫整個城池,與那一邊看似祥和寧靜的畫麵形成了強烈而又恐怖的對比,讓人不寒而栗。
梁木水他們佇立在城牆之上,眼睜睜看著城內那血腥與祥和交織的慘烈畫麵,心中紛紛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恐懼、無奈、痛苦、掙紮……各種情緒如亂麻般糾結在一起,讓他們的胸口仿佛壓著一塊沉甸甸的巨石,喘不過氣來。
張成良麵色凝重,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緊接著,他意念一動,周身靈力湧動,駕馭著飛劍如同一道流光般朝著城中飛速掠去。
與梁木水他們有所不同,張成良還保留著上一輪試煉遊戲的記憶。
那一段段刻骨銘心的經曆,讓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深刻地知曉這個試煉遊戲究竟有多麼殘酷。
在那一輪試煉中,他目睹了太多的生死離彆,見證了無數的人性崩塌,也明白了在這個弱肉強食的世界裡,有時候為了生存和使命,不得不做出一些艱難的抉擇。
而此刻,更重要的是,作為與梁金水一同共患難、曆生死的親密夥伴,他們之間早已建立起了一種超越生死的深厚情誼。
他深知梁金水此刻的痛苦與無奈,也明白梁金水做出獨自承擔這份罪孽的決定,是出於對大家的保護。
但他又怎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梁金水一個人獨自背負如此沉重的負擔,獨自承受這份罪孽呢?所以,哪怕心中滿是不忍,他都毅然決然地選擇與梁金水共同進退。
張成良的身影在城中迅速穿梭,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而去,同樣開始了殺戮。
他知道,等待他們的可能是更加艱難的考驗,但他毫不退縮,因為他堅信,隻要他們並肩作戰,就一定能度過這黑暗的時刻,找到屬於他們的光明與希望。
梁木水、梁誌佳和李煒泉三人站在城牆上,目光緊緊鎖定著城中正在展開殺戮的梁金水和張成良。
眼前那血腥的場景,每一幕都如重錘般狠狠撞擊著他們的內心,讓他們心中滿是苦澀與掙紮。他們眼睜睜看著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在這詭異的城池中淪為殺戮的執行者,每一次利刃的揮動、每一道血光的濺起,都似在無情地鞭笞著他們的靈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