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見海這一招貫星破月,威力果然驚天動地,成功將黑霧巨人一分為二。然而,這輝煌的戰果背後,他也付出了極為慘重的代價。
為了施展出這一殺招,雲見海不僅透支了身體的全部力量,還將自身靈力壓榨到了極限。再加上此前與雲安大戰一天一夜,體力和靈力都未曾恢複,此刻的他,仿佛一座搖搖欲墜的大廈,隨時都有崩塌的可能。
隻見雲見海單膝跪地,整個人氣喘籲籲,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不斷滾落,順著臉頰滴落在地麵。他麵色蒼白如紙,嘴唇乾裂,微微顫抖著。原本明亮有神的雙眼,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充滿了疲憊與虛弱。
他隻能依靠手中的長槍當作拐杖,勉強支撐著搖搖欲墜的身體,可即便如此,身體仍止不住地微微晃動。
而那把伴隨他征戰多年的長槍,在承受了貫星破月這一殺招的巨大力量後,也已是傷痕累累。槍杆上出現了一道觸目驚心的裂痕,從槍頭一直延伸到槍尾,仿佛輕輕一折,便會徹底斷裂。
另一邊的青栩,情況同樣不容樂觀。
剛剛為了配合雲見海,強撐著硬控黑霧巨人,他幾乎耗儘了自己所有的靈力和體力。此刻,他的雙腿發軟,整個人搖搖欲墜,背後那原本絢麗巨大的蝴蝶翅膀,此時也變得黯淡無光。
青栩的臉上寫滿了疲憊與痛苦,他的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順著下巴緩緩滑落。眼神中透著深深的無力感,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他雙手緊緊捂住胸口,似乎那裡正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劇痛,為了維持對巨人的控製,他的靈魂之力也遭受了反噬,此刻正承受著靈魂撕裂般的痛苦。
梁木水等人見狀,急忙朝著雲見海和青栩奔去,想要上前幫忙。
然而,就在這時,那原本已化作漫天黑霧飄散的地方,突然湧起一陣更為濃烈的黑色煙霧。
這團煙霧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瘋狂拉扯,以驚人的速度快速聚攏。眨眼間,黑霧便凝聚成了一個半徑大約兩米的球狀物體,表麵不斷翻滾湧動陣陣黑霧。
球體內隱隱傳出低沉的咆哮聲,仿佛有一隻洪荒猛獸正在其中掙紮。緊接著,一道耀眼的黑色光芒從球體內部迸發而出,刺得眾人幾乎睜不開眼。
光芒之中,雲安雙手如利刃般插入球體,而後猛地發力,伴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雙手用力向外撕扯。
“哢嚓”一聲,球體如玻璃般裂開一道道縫隙,緊接著,縫隙迅速蔓延,整個球體轟然破碎。雲安就這樣從破碎的球體中緩緩走出,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
雲見海與青栩看到雲安竟毫發無損地再次出現,臉上均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雲見海瞪大了雙眼,原本虛弱的身體因震驚而微微顫抖,他緊握著長槍的手不自覺地加大了力度。青栩則麵露苦澀,嘴角的鮮血又溢出了些許,他深知,眼前的局麵變得更加棘手了。
梁木水等人同樣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目瞪口呆,雖然剛來到時,雲見海已經把雲安可以依靠黑霧不斷恢複的情況告訴了他們,但是當他們真實看到時,還是感到難以置信。
梁木水很快便冷靜下來,就在剛才,他察覺到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緊皺著眉頭,眼神中透露出思索的光芒。雲安剛剛承受了雲見海如此強大的殺招,按常理來說,即便不死也應身負重傷,而且就算他能夠恢複,這速度也實在是太快了,這讓梁木水感覺這其中必定有什麼不為人知的貓膩。
梁木水的腦海中迅速回顧著剛才的種種細節,試圖找出其中的關鍵線索。
恢複過來的雲安,周身縈繞著濃鬱的黑霧,眼神中滿是張狂與不屑,將目光投向雲見海與青栩,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開口道:“舅舅,父親,你們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費儘心思,手段儘出,甚至不惜使出壓箱底的殺招,可結果又如何呢?瞧瞧你們現在的模樣,簡直是狼狽不堪。折騰了這麼久,不過是白費功夫罷了,不過你們的努力還是值得我為你們鼓勵一下。”
雲安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抬起雙手,輕輕鼓掌,那掌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回蕩,每一聲都仿佛是對雲見海和青栩的無情嘲笑。
雲見海麵色鐵青,嘴唇緊抿,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卻因體力和靈力的極度透支,連反駁的力氣都沒有,隻能死死盯著雲安。
青栩則滿臉疲憊,身體微微顫抖,心中雖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雲安所言非虛,他們如今確實已到了強弩之末。
就在雲安儘情嘲諷的這段時間裡,梁木水的目光無意間掃到了不遠處的彩依。
彩依靜靜地站在那裡,麵無表情地看著場中的一切,梁木水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這個猜測或許能成為扭轉戰局的關鍵。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梁木水不動聲色地通過靈魂鏈接向其他人交代道一番,接著,梁木水靜悄悄地向著彩依的位置緩緩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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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木水剛開始小心翼翼地朝著彩依的方向接近,腳步輕得如同鬼魅。
可就在他剛剛挪動身形不久,彩依瞬間便感覺到了什麼,猛地轉過頭,直直看向梁木水這邊。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警覺,似乎早已察覺到梁木水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