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老師與柳老師,堪稱熱血高校的“定海神針”。
離開新手村以後,陳老師最初轉職的是煉金術士,這個需要耐心與精密計算的職業,對他而言仿佛量身定做,沒花多長時間,他就完全掌握這個職業解析,分解,重組的核心技能,並且為學生們造出各種實用的工具,武器以及能快速止血的應急藥膏,成了熱血高校裡最堅實的後盾。
轉折點發生在一次探索古代遺跡時,陳老師在遺跡中機緣巧合的轉職為稀有職業——幻想師。”
這個職業的特性讓他既興奮又頭疼:理論上他能借助這個職業的能力憑空創造一切,但創造物的威力,完全取決於創造者對其的認知深度。第一次嘗試時,他憑著模糊的記憶造出一把“激光劍”,結果隻是根會發光的鐵棍子,連野狗的皮毛都劃不破。
“得搞點實在的。”陳老師摸著下巴,眼中閃過一絲狂熱——他本就是個資深軍事迷,書房裡擺滿了各式武器模型,其中最讓他著迷的,便是那枚象征著終極毀滅的核彈模型。
“手搓核彈?老陳你瘋了!”柳老師第一次聽到這個想法時,差點把剛煉好的藥劑潑他臉上。
陳老師卻沒放棄,對著係統麵板上的“幻想師”技能反複研究,光是核裂變的原理,他就沒天沒夜的推演公式,直到每個步驟都爛熟於心。
這不是他一個人的戰鬥,物理老師組幫他計算臨界質量與爆炸當量,用公式推演出最穩定的結構;化學老師組反複模擬鈾元素的提純過程,甚至用各種陌生的礦石做了上百次實驗;曆史老師組不斷回憶曆史文獻,提供所有一切他們所知道的信息;連生物老師組都來了,幫他分析爆炸範圍內的能量輻射對生物的影響,優化殺傷範圍。
那一段時間,熱血高校的資源大半都砸在了這個“瘋狂計劃”上,從各種途徑獲得的能量晶體都用來模擬核反應的能量源;在一個秘境中獲得的千年黑曜石,被分解重組為耐高溫的彈體外殼;連學生們也通過完成各種高難度的任務來收集各種稀有金屬。
第一次成功的那天,所有人都記憶猶新。
在一片荒蕪的山穀裡,陳老師構建的光陣中,一枚半人大小的“迷你核彈”轟然炸響,雖然威力隻硬生生炸出了一個直徑十米的深坑,但是物理老師們卻抱著陳老師哭了:“臨界質量算對了!我們真的算對了!”
但缺陷也隨之顯現:
其一,幻想造物無法久存,超過半小時,構成物體的能量就會開始潰散,化作漫天光點——這意味著必須在構建完成後立刻使用,否則就是白費功夫。
其二,光陣構建的三分鐘,是最脆弱的時刻,任何強烈的能量乾擾,哪怕是一記高階術法,都可能打亂能量重組的節奏,讓核彈變成一堆廢鐵。
其三,原材料消耗巨大。想讓核彈威力接近“本尊”,至少需要五十公斤高純度能量晶體以及上百種稀有礦石,這對資源本就緊張的熱血高校而言,堪稱傾家蕩產。
此刻,陳老師站在光陣中央,感受著體內幻想之力的飛速流逝,額頭青筋暴起,腳下新添加的材料堆幾乎已經消耗完畢,能量晶體化作流光融入光陣,與空中的“原子彈”雛形共鳴。
當原子彈掙脫光陣束縛,帶著尖嘯開始下墜即將落到地麵的刹那,李煒泉撤銷了“生命之盾”。
沒有了護盾的阻礙,原子彈如同掙脫枷鎖的猛獸,徑直落在挑戰陣營最密集的區域。
“跑啊!”
“快逃!”
挑戰陣營的玩家們徹底陷入恐慌,不顧一切地四散奔逃,有人甚至踩著同伴的身體向前衝,可在絕對的毀滅之力麵前,這點速度如同螻蟻撼樹。
龍東風目睹了這一幕,他猛地撲向沙盤,卻隻看到代表己方的光點瞬間被一片刺目的白光吞噬。下一秒,劇烈的衝擊波掀飛了指揮帳,他像斷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意識在劇痛中迅速模糊。
“轟——!!!”
一聲無法用語言形容的巨響傳遍無儘妖林,仿佛天地初開時的第一聲驚雷,原子彈落地的位置爆發出一團直徑千米的巨大火球,赤紅色的光芒瞬間吞噬了天地,連太陽都為之失色。
高溫如同無形的巨手,瞬間掠過大地。
許多挑戰陣營的玩家們甚至來不及發出慘叫,便在超過萬度的高溫下化作灰燼,連骨骼都被熔化;堅硬的岩石地麵被燒成流淌的岩漿,焦黑的土地上隻剩下扭曲的金屬殘骸;數千米外的黑森林如同被狂風掃過的野草,瞬間燃起熊熊大火,火焰順著空氣蔓延,形成一片無邊無際的火海。
更可怕的是緊隨其後的強輻射,這輻射經過試煉遊戲世界中的特殊礦石改造,比原來人類世界的原子彈輻射更加可怕。
肉眼看不見的輻射塵如同致命的瘟疫,朝著四周擴散,被輻射波及的玩家們皮膚迅速潰爛,頭發脫落,生命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流逝,哪怕僥幸躲過高溫,也在輻射中痛苦地倒下,身體漸漸化為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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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炸的衝擊波如同環形海嘯,朝著四麵八方擴散。數千米外的溶洞複活點都劇烈震顫起來,崖壁上的岩石簌簌掉落,不少玩家被氣浪掀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