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淵看沈閨潔舉手投足都帶著真誠,說話也溫柔。
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
隻要能治好母親的病,他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把自己賣了。
他和沈閨潔一起攙扶著母親去了屏風後麵。
這才發現,原來在屏風後麵有一張特製的小木床,又窄又短。
母親躺上去就把床占滿了。
孟沐曦取出銀針一一鋪開,示意謝淵出去避讓。
謝淵出去後,沈閨潔給張氏解開了衣裳。
孟沐曦捏起細長鋒利的銀針,變得全神貫注起來。
針灸一道效果甚佳,然風險也大。
稍有不慎可是會致人傷殘的,因此每次施針都需要萬分小心。
這也是施針耗費醫者體力和精神的原因。
孟沐曦辨認過穴位之後,依次按照經脈的走向下針。
一刻鐘後,她收回了所有的針。
擦了擦頭上的汗。
吩咐人給張氏整理衣服。
孟沐曦走出屏風,叮囑謝淵。
“好了!你可以帶你母親回去了。記得按時服藥,你母親的病特殊,要適當食點葷腥,魚類除外!”
“還有明日依舊這個時刻,帶她過來做針灸!”
謝淵遲疑的道:“那這診金……”
“診金我就給你免了,有空多給我寫幾副字就好了!”
謝淵追問,“姑娘想寫什麼字?”
孟沐曦就是隨口一說,被謝淵追問。她想了一下也沒想到寫什麼字。
有些敷衍的道:“你看著寫就行了!不拘什麼字。”
她沒想到的是,謝淵為了這一句話給她寫了上百副字。
在日後謝淵登上高位後,這些字也水漲船高,價值千金。
而眼下,謝淵聽她如此說,也知寫字是假,同情他是真。
他對孟沐曦鞠躬行禮,表示感謝之後,帶著母親離開了保安堂。
出了保安堂。
張氏感慨的道:“這姑娘真是大善人啊!”
謝淵點頭,“是!”
“就是不知她能不能治好我的腿。早些治好了,我也可以出去給人漿洗縫補,不拖累你……”
兒子今年都二十二了,還沒成家,又因日日忙於生計,科考一事也無暇顧及。
“娘,你彆想那麼多,您是我娘,怎麼能叫拖累呢。兒子贍養你是天經地義的事,都是兒子無能連累你受苦了……”
……
孟沐曦看著謝淵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想來像謝淵這樣因病致貧的人是很多的,如何才能幫助更多的人呢。
免費看診不是長久之道,還是要想些彆的法子賺錢。
她把自己會的技能,掰著指頭在心中算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