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沐曦用完膳在院子裡走了走。
院子裡乾乾淨淨,若非經曆,誰也想不到幾天前發生了什麼。
可是發生過得事情又怎麼會像沒發生過一樣呢。
幾條人命連帶自己的鮮血,她又豈會真的忘記。
不知不覺淚如雨下。
遙想當初初來乍到,她還總是有希望有盼頭的,如今竟也卷入這種種因果終是無法自由。
青桃看孟沐曦悄然立著,邁步過去,“小姐,藥熬好了,喝藥吧……”
下一刻看見了孟沐曦的滿臉淚水,呆住。
低聲道:“小姐……”再也說不出其他。
孟沐曦倔強的笑了笑,淚水流的更凶。
她甩手大踏步進了屋。
拿帕子擦了又擦,又洗了臉。
然後走到桌前端起那碗藥,大口大口喝了。
喝完一言不發睡下。
她這一覺就睡到了半夜。
驀然醒來,四周靜悄悄的,也不知是何時辰。
突然想起了蕭子玉今日怎麼沒再來過,他做什麼去了?
武定侯府門外對麵的街邊。
幾個人影鬼鬼祟祟。
有一人壓低聲音道:“是這嗎?”
另一人道:“應該是,門上寫著呢。範陽,該你了!”
“小意思,來咯!”
一個身穿夜行衣的身影對著武定侯的大門,搭弓拉弦。
咻!
的一聲,射中牌匾上的武字。
幾人欣賞了一下,誇讚道:“不錯!”
“走,下一家!”
幾個身影又隱於夜色中。
武定侯府門房的小廝隱約聽見外麵有聲音,豎耳仔細聽了聽,卻什麼也沒聽到。
他胡亂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次日,一早。
很快有人發現了異常。
自家牌匾上竟插著一支箭。
箭頭上還釘著一封信。
“快,快找人上去取下來!”
“快去稟報侯爺!”
武定侯陳擇要出門上朝被人攔下。
“侯爺,這是昨夜有人用箭釘在咱們牌匾上的……”
下人戰戰兢兢雙手呈上一封信。
隻見信封上寫著,武定侯親啟,落款是西陵太子南睿。
陳擇隻覺得眼前一黑,看不清字。
又瞪大眼睛看了看。
等看清之後,忙不迭的讓人備馬去了太子府。
當他惴惴不安的趕到雲淮書房時,就發現慶國公也在,氣的吹胡子瞪眼。
正破口大罵:“太子殿下,臣覺得是時候要在京城嚴查細作了,居然堂而皇之的誣陷老臣,賊人實在可惡!”
雲淮負手而立,“此事太過蹊蹺!”
兩人看見陳擇,一同發問:“陳擇,你來有事?”
陳擇默默從懷裡掏出了那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