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醉了？”
她今夜怕也喝了不少，若不是他裝醉倒，她還要喝更多。
找到帕子塞到她手裡，“自己擦……不然你又以為我欺負你！”
孟沐曦手裡握著帕子感覺了安全些，擦拭眼淚。
南睿輕輕拍著哄她，“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你開那麼大分量的補藥想毒死我，我都沒怪你，也沒拆穿你！”
怎麼會強人所難呢，他有多少機會，多少手段，都從沒舍得用過……
孟沐曦擦眼淚的手停住片刻，帶著哭腔道：“你怎麼知道……那是補藥？那是解藥！”
南睿笑了笑，“一看你就不是做壞人的料，哪有自己騙自己的。
那日你根本就沒下藥，我一開始就知道了。”
“下次不要這樣了，虧得你落在我的手中，還能有這般有閒心算計我。若是落在紮爾格手裡，他會把你骨頭都碾碎了喂狼……”
孟沐曦不語，沒想到南睿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沒給他下毒。
當時從京城跟隨趙家人出發，時間倉促，根本來不及準備很多。
她也沒想過要在治病救人的銀針上下毒。
那她就不配學醫。
可若是南睿從一開始就知道她沒下毒，還費儘心思救她。
一路照顧她，就難以解釋了，除非……
孟沐曦不去想，聲音因為酒勁上來帶了些慵懶，“那我開的藥你可喝了？”
“喝了些，”
“知道，你還喝！”
“沒事，一時半會死不了，隻要你開心就好！”
孟沐曦不語，品味著這話。
南睿放開手，“你彆怕，我去拿床被子，等著我。”
孟沐曦也沒想起拒絕。
南睿掀開紗帳，又拿了床被子過來，脫去中衣鑽進被子裡。
正如他們回西陵時的路上那樣。
兩人裹著被子各睡各的，偶爾也會拌拌嘴。
南睿伸手將她被子掖好，又將自己的被子也掖好，“這會你不怕了吧……說說看，那人是誰？”
“興許我還能給你報仇呢！”
“誰？”
“那個曾經欺負你的人，讓你喊不要殺人的人？”
孟沐曦歎了口氣，悠悠的道：“……是個皇子……”
“難怪，姓雲的都有瘋病！是老幾？”
“什麼瘋病？你又亂說……”
至少六皇子雲徹還行，將沈潔兩姐妹送給了她，為她打理商鋪井井有條。
南睿側過頭來，“我沒亂說！你說一個當弟弟的霸占姐姐，殺了姐夫全家，算不算瘋病？”
孟沐曦驚訝的也轉過頭來，和南睿對視，“……你說的霸占可是……那個意思？”
南睿遲疑片刻，“……就是那個意思。”
這回孟沐曦驚訝的說不出話來，姓雲的，姐弟，那是誰？
南睿看她呆住，出口解釋，“你猜不到的，那時你還小，那人就是你們當今的皇帝老兒啊！”
“……我怎麼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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