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了幾天幾夜後,我開始什麼都吃……”
剩飯剩菜也是要靠搶的。
每天偷雞摸狗的活著,又彷佛永遠活不過明天似的。
孟沐曦聽著他狀似風輕雲淡的話語,卻感覺到無比難過。
眼淚無聲的滴下來,滾燙的淚水叫蕭子玉心口一熱。
他摸了摸那眼淚,笑了笑,“不過都是些陳年舊事,你怎麼還哭了。”
他已經儘量往好處說了。
“嗯,嗯,我不哭了……”
孟沐曦自己也擦了擦眼淚,哽咽的道:“那你為什麼不回家呢,是怕你舅舅殺你嗎,也沒人報官的嗎?”
蕭子玉沒回答這個問題,捏了捏她的臉,“你彆傷心,我也沒流浪多久,幾個月後感染了疫病暈倒在街邊,被師父救了。”
“師父是個道人,他帶我進了一處小道觀。從那之後我就沒挨過餓,也開始跟著師傅師兄習武。
還在一次下山買糧食時,救了被拐子毆打的秦川。又過了幾年,有次師父外出雲遊,我偷偷下了山。
在街上我遇見了當年扒我衣服的那幾個乞丐,我把他們也扒光衣服吊在了野外的樹上。
後來,他們凍死了……
師父知道這件事後,把我打了個半死,趕下了山……秦川也跟著我下了山。”
“那一年我十四歲……後來我又遇到了範先生和範陽……慢慢的有了自己的山頭。”
蕭子玉說著低下頭親吻孟沐曦的額頭,“再後來,我就遇見了一個美麗的女子……我喜歡她,我害怕她不喜歡我。隻好偷偷的去看她,……”
“直到有一日,我聽見她說,她願意跟我走……”
孟沐曦止住了抽泣,繼續問:“所以是誰來找你,求你回去?”
“是我母親。”
“你母親沒去報官嗎?”
蕭子玉略想了想,“那人位高權重,報官沒用的。”
孟沐曦覺得長公主也算位高權重,而且前幾天還參加了自己的婚宴。
於是脫口而出,“他的官,比長公主還大嗎?”
蕭子玉突然就覺得有些頭痛,抽出手拍了拍腦袋,痛苦的道:“額……曦兒,我頭痛!”
“……改日……明日,再同你說好不好?”
“我真的好難受……”
孟沐曦看他痛苦的捂著腦袋,抬手為他輕揉太陽穴,“你就是酒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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