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玉重新打量了麵前的範容止。
一個不知從何原因從西陵逃過來的讀書人,手無縛雞之力,身上隻有幾個銅板。
抱負卻大的很……
蕭子玉陷入了沉思,他也曾想過一條路,弑君造反。
可是他沒有那麼做,因為他有了心愛的女人……
沉思許久,蕭子玉發問:“範先生,我們去做什麼?”
範容止望著一院子的鬱鬱蔥蔥,繁茂昌盛,答:“他們去做什麼,咱們就是做什麼!”
蕭子玉踱了幾步,豫王和恒王是去奪皇位的。
而安家和李家不知道去做什麼,複仇、奪位、救駕都有可能,他們隨時會改變目的,謀取最大利益。
那自己也去……
“那我家娘子怎麼辦?”
“送出京!”
“京城還出的去嗎?”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出不去?”
範容止認真的道:“這就像賭局一樣,你覺得沒人押你,那是因為你還上桌。咱們燕王府上了桌,自然就有人來押寶了……”
“成了你可就是報了大仇,不成,王妃也會養大你的孩子。你還有什麼顧慮的呢?”
蕭子玉咬了咬牙,“好!那就如先生所言,咱們也去救駕!”
……
孟沐曦把孩子放到搖籃裡,坐到桌邊喝了一碗銀耳羹。
甜潤潤的,不禁又誇讚了一句,“好喝,青桃你喝了嗎?”
青桃拿著撥浪鼓逗著孩子,道:“我喝過了,那裡都是給你的……冬冬,看這裡,看這裡。”
蕭子玉從外麵進來,“曦兒,收拾東西離開這!”
孟沐曦詫異起身,“怎麼了?”
“京中要有事發生,簡單收拾一下,待會我就送你出城,回定州去!”
“這麼嚴重嗎?”
“那你呢?”
“我不能走,我還要接受吏部調查,走了可就是畏罪叛逃了。”
當天夜裡,孟沐曦和青桃等人被送出了京,回了定州。
在定州孟園裡,有些不安的等待。
這一等,就等了三個月。
三個月後,範陽帶著禁軍將她接回了京。
孟沐曦不解的問:“王爺呢?他在何處?”
“王妃不必擔心,燕王就在京中,前陣救駕有功,已經被陛下封為五軍大都督!”
五軍大都督?是個掌兵權的。
孟沐曦回了燕王府。
日子好像又回到了以前。
夜裡,蕭子玉過來看孩子,“曦兒,再見到你真好!”
孟沐曦看向他,“到底怎麼回事,是誰叛亂了。”
蕭子玉坐到床邊,“是豫王和恒王,李家和安家也沒安什麼好心……不過都過去了,你夫君把他們都打入天牢了。”
“額,陛下沒事吧?”
蕭子玉輕笑一聲,“怎麼你關心他?”
孟沐曦白他一眼,“我不過是想著萬一動亂起來,擔心西陵趁機來襲擊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