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徐參愣了一下,“你……知道風險嗎?”
頭發掉完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我知道,我想第一個,作為晚期的樣本。”
想第一個,作為晚期的樣本!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卻像鐘鳴般回蕩在所有人的耳邊。
他們並不相熟,也並不知道中年人的想法和目的,隻知道這個舉動值得敬畏。
“……”徐參沉默,他拿起名單,“名字。”
“彭文樂!”
“今天晚上8點。”他合上名單,深黑色瞳孔倒映著不遠處的人影,“我會記住你的。”
彭文樂愣了一下,笑著擺手。
“不用,記住我乾啥呀?我一個男的。”
伴隨著尾音落下,徐參扭頭走向研究室,眾人也紛紛散開。隻是在走之前,無數雙視線劃過彭文樂,帶著輕微的討論。
“他為什麼想第一個上去?難道有先手資料?”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佩服的!就這勇氣我可不敢!”
“他是癌症晚期吧,沒多少天好活了,想先治也正常。”
“你說今天被叫去那幾個,會怎麼樣?”
“誰知道……最好都平平安安。”
細碎的聲音落下,光頭的男人越走越遠,童玉宇握緊雙手,又逐漸鬆開,有那一瞬間他的好奇促使他想上去攀談!
但最後——
管這麼多乾嘛?
不認識的一個窮鬼……
“呼——”他扭頭回到鐵絲網內,看著互相玩鬨的猴子,“吱吱~”
在愉悅的叫聲中隻聽到砰的一聲,玩鬨的猴子驚嚇的扭頭,隻看見還在顫抖的鐵門,露出一條空隙。
5分鐘後,追上彭文樂的年輕人一巴掌拍上他的肩,伴隨著粗壯的喘息聲。
光頭的男人愣了一下,猛的扭頭,有些熟悉的臉讓他恍然大悟,“逃跑的。”
“跑!”童玉宇翻了個白眼,“跑你妹!”
“喂!問你一個問題!你不怕死啊!!”
粗壯的聲音,“你知不知道那個藥多恐怖,注射進去,渾身都在顫!”
“這麼可怕?”彭文樂喃喃自語,隨後抬頭一笑,“那我要體驗一下。”
“……”童玉宇抬起手,指著對方好一陣子才憋出一句“有病。”
“我確實有病,還是晚期!”彭文樂豎起大拇指,“研究價值老大了!”
“神經病!”
“哈哈哈——”
看著對麵的光頭像傻子一樣笑起來,童玉宇現在簡直懷疑,對麵不是不要命,是單純沒腦子。
他鬆開搭在對方肩上的手,撇嘴暗罵自己神經病,白跑過來。正轉身之際,對麵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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