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她那張蒼白的小臉時,心裡的怒火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憐憫。
她的繼母竟然如此狠心地將她賣到緬國實在令人發指。
而她,在那樣惡劣的環境下,竟然能夠頑強地存活至今,這其中需要多麼強大的毅力。
或許,正是這份堅強,讓她在絕境中找到了生存的希望。
又或者,她的心中有著一股無法割舍的牽掛,讓她遇到困難都能咬牙堅持下去。
“我求你放了我,你買我的錢,我日後會還給你。”
這句話一直在他腦海中回響,仿佛在提醒著他,她是多麼渴望離開這裡,不願與他有任何牽連。
他並不在意這些,因為她隻是一個被他買來的人,隻要他不點頭,她又怎麼能輕易地逃脫?
時間過去了半個多小時,徐博拎著一套嶄新的衣服來到他麵前,示意他換上。
待他穿戴整齊後,徐博又默默地拿起浴袍離開了。
直到深夜兩點鐘,沈苒苒才緩緩地睜開雙眼,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坐在床邊的男人身上。
她驚訝得差點叫出聲來,但還是強忍住了內心的波動。
與此同時,蕭寒也正注視著她,兩人的視線交彙,仿佛時間都凝固了片刻。
沈苒苒咬了咬唇,鼓起勇氣開口說道。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
沈苒苒看著麵前一臉冷漠的男人,有些茫然。
蕭寒麵無表情地看她一眼:“你暈倒了。”
沈苒苒這才想起,她剛才正在洗澡,突然眼前一黑,然後整個人就倒在地上,再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她已經完全不記得了。
她想到了什麼,低頭看向自己的身體,發現身上穿著病號服,於是抬頭看向蕭寒,小心翼翼地問道,“是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嗎?”
蕭寒點點頭,“嗯,怎麼了?”
沈苒苒臉頰微紅,她記得自己當時正在浴室裡洗澡,而且還脫光了衣服,如果是蕭寒將她送來醫院,那豈不是說,蕭寒看到了她赤裸的身體?
想到這裡,沈苒苒的臉瞬間變得滾燙,連耳尖紅得滴出血來。
她下意識地抱緊自己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問蕭寒,“你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蕭寒聞言,腦海中立刻浮現出在浴室裡看到的場景,嘴角不由得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邪魅的笑。
“嗯,該看的都看到了,不該看的也都看了。”他淡定的瞥向她。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
該看的、不該看的,他統統都看了。
沈苒苒聽到這話,臉“騰”地一下子紅透了,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
她腦海裡瞬間浮現出自己一絲不掛的樣子,心裡不禁泛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感。
她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被任何人如此近距離地看過,更彆提觸碰她的身體了。
而這個男人,竟然毫不客氣地將她的身體看了個遍,甚至還有過親密接觸。
難道她的清白就這樣輕易地毀在了這個男人手中?
想到這裡,她覺得自己連想死的心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