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駛向外州的一輛馬車上。
一個兩鬢發白、頭上戴著一條珍珠抹額的老夫人手裡頭撚著佛珠,麵容慈祥。
她旁邊坐著個乖巧少女,不過十六七歲大。
老夫人緩聲道:“婉容啊,咱們祖孫兩個人帶著這麼多的護衛,還有這麼多的行李......腳程慢,大概一個月之後才能到青州。你可不要心急啊。”
聽著這話,徐婉容臉一紅,便低著頭給老夫人捶腳捶腿。
她笑嗬嗬地說道:“祖母說什麼呢?孫女兒哪裡心急了。”
徐老夫人卻笑道:“哎呀,這馬車裡頭除了我......就隻有徐嬤嬤了,祖母和徐嬤嬤是從小就看著你長大的,當著我們的麵也不必害臊。”
“這是你的未來夫婿,你從未見過他,便盼著想要見見他,倒是沒什麼。”
旁邊的徐嬤嬤善意地笑著。
便見徐婉容低下頭,有些羞澀地說道:“聽說二公子自幼習武,身姿高大......二公子的生母趙冰語也是長相絕色,當初可是整個京都名動京城的美人。二公子定然也是長得英明神武、風姿綽約。”
“孫女兒既然知道,未來夫君好看,怎麼會如此盼著見到未來夫君呢。”
徐老夫人哈哈大笑,點了點頭,滿意地說道。
“你這般想,的確沉得住氣。”
“......不過呢,那白烈昭......祖母是曾見過的,長得跟畫裡頭的人差不多。隻是,比畫裡頭的人更加五官精致。”
徐婉容之前也聽過白烈昭的事,一聽到這話,心生喜悅,歡喜幾乎占滿了自己的心。
便聽徐老夫人笑嗬嗬地說道:“到時候,你就算不盼著與他見上一麵,祖母也都會為你們安排見一麵的。”
“她父親給她和你定下婚事,隻是......卻沒有為你們二人相看,實在是匆忙,怎麼說都得相看相看吧。”
“要不然,這不就是賣兒子賣閨女?”
徐老夫人對白岩鬆那般做法是不讚同的。
但是最近一段時間京都可是鬨出了不少事情,都是因為這個白岩鬆而起。
自己心裡頭有數,知道白岩鬆不行,便也沒有說他太多。
畢竟,當著徐婉容的麵說人家未來公公,也不合適。
徐婉容點了點頭,這個時候,有些遲疑地小聲對著徐老夫人說道:“話說......祖母,要是到時候二公子不喜歡我又該如何?”
“還有,他要是有喜歡的人,或者有了通房妾室又該怎麼辦?”
聽著這話,徐老夫人笑道:“不喜歡你那也沒關係。反正你們兩個已經有婚約了,他不喜歡你,為了你的名聲,怎麼著也得娶了你。”
“要不然你就說......他壞了你的名聲,隻自己隻能去死了。他心裡頭綿軟,自然不會讓你死的。”
“若是他有喜歡的人了,到時候就讓她入府來當妾室,那通房妾室也一並處理......反正你是正室。”
“既然是正室,就要容忍你底下有妾室。那是十分正常的。”
“總不能像白家大公子一般,家裡頭一個通房妾室都沒有吧?”
“這世界上的男子啊,像那般好的......實在是太少,基本上都是畫本子裡才會出現的。”
徐婉容聽著這話,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深的失望之色,便對著徐老夫人輕聲說道。
“可是......祖母,他大哥是這樣的人。”
“難不成他和他三弟就不能是一樣的人嗎?”
徐老夫人哈哈大笑:“倒是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