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鏢師有些蠻不講理。
因是武夫,所以一直都不整這些虛頭巴腦的,一直都用武力解決許多事情,此時也是關在裡頭生怕外頭的醫館的人不管他們,十分害怕......強烈地要求要跟著往出搬,要求住在大堂,不想住在這間小雜房裡。
在屋子裡頭擠一擠,其實相對大堂來說好許多......就是很少有人來,給人一種非常絕望的感覺。
白露眼神一掃,頓時,這幾個凶神惡煞的漢子閉了嘴。
他們本是想要鬨事,這女人怎麼這麼可怕......這個眼神一掃,他們頓時心裡驚懼得不行,幾乎都不敢動彈了。
白露深吸一口氣,立刻上前去給白岩鬆把脈。
仔細地把脈過後,她便凝眸對著醫館裡頭的幾個大夫說道:“你們幫忙,把他運到青州府去吧。”
“啊,果然是瘋病嗎?”
那劉大夫聽著這話,立刻鬼叫一聲,便對著白露撇嘴,吐槽說道,“我就知道!他就是瘋病!”
“要不是瘋病,怎麼可能會認為自己是什麼國舅呢?!嘿,那國舅比我一月拉一次屎都稀有。”
白露聽著這話,樂了,對著劉大夫笑道:“其實他不是瘋病,他的確是我爹白岩鬆......也的確是他口中所說的國舅。”
“這一次,我是不太曉得他行蹤的,本來以為他從青州府上離開了,沒想到竟然沒回京都,反而在這兒滯留並且不小心染了瘟疫。”
聽著這話,眾人都愣了。
鏢局那幾個兄弟大喜,他們頓時就對著劉大夫,還有跟徐茂春說道:“一開始我們就說!我們老爺十分的厲害!乃是京都人士,我們說他就是國舅,你們是死活不信!”
這些鏢局的人一開始其實也是不信的,但是因為他是自己人,想怎麼吹就怎麼吹唄。
隻要讓他們出去,就都是好的。
就是沒有想到會被當成瘋病,如今這吹的事兒......竟然成了真。
鏢師們頓時就覺得自己腰杆子硬了,直接便對著旁邊白岩鬆的閨女,也就是白露說道:“哎喲,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自家人不認得自家人哪。”
“您就是安國侯,我們之前雖然瞧見過您,但終究也是沒認真拜見過的!我們也是在白老爺手底下做過事的,以後跟安國侯您就是一家人了......你有什麼事就吩咐我們,我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鏢師們擠眉弄眼,就想跟著白露出去。
白露微微一笑,伸手一攔:“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在這裡等得著急,想見到自己家人。”
“放心,等把你們瘟疫都治好,我自然會放你們,見你們的家人。”
“甚至這個時候,你們的家人也有可能得了瘟疫......你們若回去反而添麻煩。”
“而且我此時兜裡沒有銀錢......等到我將白岩鬆運送回青州府時,我就回白家米鋪調一百兩銀子,給你們一人二十兩!此次回京都押鏢,雖然失敗,但你們終究是也有苦勞的,而且如果不是因為我們,也不會被關在這醫館之中。”
聽了這話,幾個鏢局的兄弟對視一眼,立刻便覺得十分高興。
二十兩銀子這也不少了。
要知道,白岩鬆之前告訴他們,讓他們隨身伺候,答應的銀子也不過就是一百兩,而且從青州這邊直到京都,那足足再回來的話,得要個把月時間的,也就是說他們這段時間跟著白岩鬆不過一天就能得到二十兩銀子,正正經經是很好的了。
“而且之後我也會給你們的家人拿米麵糧油作為補貼,再給你們家那邊送去二十套衣被。
諸位不必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