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不是告訴你們,在涼州好好待著嗎?”
白烈昭和上官儀連忙將孩子接過來,讓他們在劉縣的縣衙內好好休息,給他們倒了些水,又拿了些食物。
慕容錦書急切地說:“二哥,上官姑娘,發生大事了!”
“涼州知州......”
她說事兒的功夫,就見到白一月幾個狼吞虎咽的。
一月拿著一個大鴨腿,就往嘴裡頭塞。
二月吃相還能文雅些,拿了一個大饅頭。
三月、四月對視一眼,一人抓了一隻燒雞的腿,就往兩邊掰。
五月要了拉麵,和六月、七月帶著其他幾個孩子一同扒拉著飯菜。
魚香肉絲、紅燒魚、筍蒸肉、水晶爆肚、尖椒肉絲荷葉飯......各種各樣好吃的全都端上來了。
慕容錦書他們幾個則在旁邊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說清楚。
聽完,白烈昭臉色大變,看了一眼旁邊不斷給孩子們倒奶茶、遞冰水的上官儀,陷入了一陣沉思。
他的雙手緩緩攥起,勃然大怒:“涼州知州這個狗官!!!”
“咱們回頭得跟涼州那邊的將領好好說一聲。”
“青州這幾個縣城距離涼州也很近,接下來我和上官姑娘要好好徹查、處理了......要是處理不好,恐怕也會發生事端。”
可說完,白烈昭這時候倒是鬆了口氣。
他對著七個小月亮笑道:“幸好你們娘親聰明,她留在了府城裡頭......讓我和上官姑娘還有常老將軍他們照常在這邊繼續守著!”
“否則,萬一涼州出什麼事情,我們還真是發覺不出來呢。”
“等釀成大禍,一切就都晚了。”
孩子們眨眨眼睛,七月笑眯眯地說:“娘親就是聰明!”
“是哦(???????),你們娘親可聰明了。”
白烈昭說著,就抱起小七月,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眼神十分憐愛。
他又抱了抱其他幾個孩子,將他們的頭都摸了一遍,對著他們認真說道:“接下來我會讓人護送你們三舅母,讓你們三舅母幫忙把你們送到青州府城去,讓你們和你們娘親團聚,你們高不高興啊?”
“高興!”
孩子們頓時都點頭,他們都十分高興,眼睛裡頭滿是亮光。
總算......他們辛苦了這麼久,終於能見到娘親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總算沒白費!
就聽白烈昭笑道:“放心,你們娘親很好,如今也沒瘦,你們也被舅母養得很好,你們也沒瘦。”
“你們見麵,肯定都會高興的。”
聽著這話,孩子們都笑了起來。
白烈昭和上官儀對視一眼,上官儀也樂了。
白烈昭抿嘴一笑,心裡頭卻是十分苦澀。
真不知道是涼州知州為何這般做,但太後留在那邊......肯定是不怎麼安全的。
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般吧......
也許涼州知州就是想趁機發一筆國難財呢,讓皇帝駁斥一番就是了。
白烈昭心裡七上八下的,覺得還是要把這件事告知白露為好。
他乾脆對著慕容錦書解釋道:“這件事情記得告知孫大人,另外咱們白露妹子也得告訴!他倆關係近,有的話更好說!”
“放心吧。”
慕容錦書連忙點頭。
他們吃飽喝足之後,上官儀就立刻給他們收拾行囊,送他們到青州府城。
一路上雖然有些不太平,總會遇到些山賊,但好在青州知州是個十分好的地方,而且也沒有荼毒底下的百姓,並不是可憐的百姓變成了山賊,而是真正的無惡不作、趁機掠奪錢財的那些壞蛋。
他們都是純粹的惡人,幾個孩子也沒有什麼好遲疑的,上去就亂刀砍死即可。
很快,他們就順利地到了青州府城。
白露得知消息的時候,正往城牆上望去。
狼煙四起,荒草泛黃,一派荒涼。
空氣中還有一股殘餘的火藥味。
青州知州對著白露說道:“奇怪啊!青州與平州接壤的地界看上去都很平安,沒什麼事兒......”
“若不是平州那邊傳了個戰報,戰報情況不好,恐怕我如今也以為平州那邊安全無恙呢!我恐怕做夢都能做個好夢。”
不過幾日的時間,青州知州看上去就瘦了一兩圈。
自青州發生戰役以來,他就開始瘦,直到瘦成這個樣子。
等到平州那邊發生戰役的時候,他更是消瘦得不得了。
這邊一直有戰事,他一個父母官......擔憂天下百姓,又怎能看上去有多好看?
白露看上去也瘦了很多,一襲青衣掛在身上,仿佛掛在衣架上,隨時都能隨風飄去一般。
她長歎一口氣,道:“沒關係,咱們安國公還有幾位將軍都已經過去馳援了,城中也留了一部分兵馬,應當沒什麼事兒。”
“而且算算日子,陛下派的援軍應當也到了平州那邊。”
“就算是情況再不妙,怎麼著......都能守住平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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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她的話,青州知州點了頭,便欣慰地說道:“就借你的吉言吧。”
白露微笑著對青州知州說道:“大人,你不必擔心,咱們青州府城之內的瘟疫昨日已經全都消失,這些傳染了瘟疫的百姓都已經被我治好,所以你大可好好地睡一個好覺。”
“你再這樣,我都心疼了。”
“害,你這孩子。”
青州知州樂得合不攏嘴,麵對著白露說道,“你瞧......你又客氣了,該叫我什麼?”
“額......孫伯伯。”
白露麵露尷尬之色,“不好意思,我忘記了。”
青州知州搖頭,“不對!”
他麵色柔和地說道:“你我這般關係,本該叫我乾爹!”
“你要是不叫乾爹,我可不高興了。”
白露樂了,便對著青州知州說道:“好好好,乾爹。”
“唉~”
聽了這話,青州知州樂了,對著白露得意洋洋地說道:“那白岩鬆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沒有去煩你吧?”
“沒有。”
白露笑了。
他怎麼可能來煩得了自己呢?都已經被知州在府中製裁了,而且寫的手書上麵按了私印,以後他的財產就是他們的了。
這個時候白岩鬆都鬱悶死了,他應該沒有空來煩自己。
白露隻覺得,這樣的日子過得也還不錯,隻要戰亂不彌漫到自己這裡,隻要自己的幾個孩子在涼州那邊能夠好好地呆著,有一個安穩的生活......她就很是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