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
白露:“......”
兩個人齊齊無語地看向梁國公,尤其是太子,直接就黑了臉。
他當即大怒不已,“這是什麼意思?非得把裴大人救回來不成?!”
“本宮就不信了,要是不救他回來,難不成本宮也要跟著一起死嗎?!”
“梁國公!本宮保你了!就不救他,咱們就這麼地!”
梁國公一下子就明白太子就是要跟皇帝打擂台了,他腦瓜子大了,連忙對著太子和白露說道。
“這......太子殿下、白娘子,恐怕是不成啊!”
“太子殿下若保我,裴大人死後......陛下明裡一定不會對我怎麼樣,但暗地裡使不使絆子這就不一定了!”
“太子殿下您能保我一時,卻保不了我一世啊!”
“裴大人最好還是要救下來,要不救下來,裴大人戰死的軍報先我們一步傳回京中,那我的家眷還在京中呢......”
說著,他就立刻低下頭,麵露愧疚之色。
聽著這話,白露若有所思,瞧著梁國公,又瞧著旁邊的太子,說道。
“這件事情就你們自己商量吧,跟我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涼州如今的稻米也不能動。”
跟白露的確沒什麼關係,梁國公和太子都點了頭,讓白露出去了。
“......”
傍晚之時,白露就見梁國公興高采烈地往外走。
太子臉色難看,一個勁地喝著悶酒,拉著白家三兄弟不讓他們走:“來呀,陪我喝呀!”
瞧著如此情況,白露便知道,梁國公是說服了太子,要將裴回舟給救回來。
至於具體用什麼救的,怎麼救的,那他們可就不知道了......
半夜之時,梁國公就和太子二人帶著一隊兵馬往城外去了,看方向是平州的方向。
白露不摻和他們這些事兒,所以也並沒有關注。
但是等到天微微亮時,白露所在的青州知州府就能聽見外頭一陣喧嘩,無數人激動地嗷嗷大喊。
“太棒了!裴大人斬取敵軍首級!!”
“裴大人英勇!!”
“???”
裴回舟??
他不是被擒了嘛?
白露覺著應該是自己聽錯了,自己這麼長時間都沒有休息好,腦子也緩不過來。
她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便準備繼續睡。
卻聽外頭的聲音越來越大,將她吵得不行。
青州知州府似乎也有動作,裡頭的小廝丫鬟全都出動,並且很快自己的門就被敲響。
外頭是穆桂英的聲音:“白娘子,裴回舟大人回來了!”
“他取了敵軍首級,是突厥可汗唯一的弟弟......出身突厥皇室!”
白露聽著這話,立刻打了個激靈,一下子就起來了。
這般身份......裴回舟可立了一個大功。
而且聽他們的話意思,好像是裴回舟在突厥被抓這麼長時間並不是被俘,而是刻意潛伏的。
白露立刻披了件衣服,打開門,就見穆桂英身著鎧甲站在那裡。
她手中拿著兩件乾乾淨淨的衣服,恭敬地遞給白露,便轉身把門關上。
白露自己穿上衣服,滿意頷首,桂英真是越來越懂自己了。
白露穿好衣服,便跟著穆桂英往外頭去。
此時天微微亮,青州知州府裡有很多人四處走動,他們拿著紅綢便要張燈結彩,一時間十分喜慶。
“沒想到裴大人竟然這般英勇!我們之前以為他是個廢物......被抓住了!可真是忍辱負重!”
“斬取敵軍將領首級後,平州那邊肯定沒事了!”
“平州這些淪陷的國土......終於能夠全都收回來了!““平州百姓一定能安然無恙!那些百姓也死得其所了!”
白露聽著他們的話,臉色卻越來越黑。
秦良玉穿著衣服來了,白起也從屋簷上一個翻滾,站到了白露身後。
四人急匆匆地往街道上去,就見身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等等,白露!”
“你這是去做什麼?!”
白露一扭頭,見到青州知州也披著衣服,揉著眼睛,眉眼淩厲地朝著自己走來。
“乾爹。”
白露對著他點頭,便淡定地說道:“我去找裴回舟。”
“你先彆去找他!”
“我知道你要做什麼......”
青州知州連忙把白露拉過來,急切地說:“如今所有人都認為他是蓋世英雄,千萬不能去找他!”
白露壓抑著怒火,氣得不行:“他是英雄?!”
“他既然這麼能耐,能夠取敵軍首級,何必在一開始把無數國土都給丟了,讓那麼多的百姓流離失所!!”
“之所以讓那麼多百姓死去,就是為了讓突厥人放鬆警惕,好一舉擊殺那個突厥可汗的弟弟!給自己立一個大功!”
“他這是在做什麼?!怎麼能視人命如草芥!”
聽著這話,青州知州臉色難看,對著白露說道:“你先彆著急,說不定事情並不如我們想的一樣......我們一起去看看裴回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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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青州知州就拉著她往外走。
這時,又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這是要去乾什麼?”
竟是白岩鬆。
白露和青州知州誰都沒搭理他,就見白岩鬆突然跑上前,拉著白露便尖叫道:“你個不孝順的閨女,之前我讓那麼多人給你傳信,讓你過來瞧瞧我,你死活都不肯瞧我!!”
“如今你見到我,又跑什麼?!”
白岩鬆很是不滿,小聲說道:“爹都想你了......”
白露隻覺得那一瞬間,惡心、憤怒、無語......所有情緒全都複雜地交織在自己心底。
“你若想我,之前為何與我如此針鋒相對。”
白露立刻將他的手揮開。
見白岩鬆驚愕地瞧著自己,便冷笑說道:“你就自己一個人在這待著吧,我們還有事情呢。”
“???”
“!!!”
見到他們的身影走得十分遠,白岩鬆氣急敗壞,將旁邊花園的小草給踏斷。
白岩鬆也就隻有這點能耐了。
他瞧著青州知州和白露,氣急敗壞。
他心中想著:青州知州是個什麼東西,怎麼能比得上自己身份尊貴?
他又沒有錢又沒有身份!自己可是皇後母家的親戚呀。
為什麼白露寧願認一個草根出身的青州知州為乾爹,卻也不願意認自己這個親爹呢?
憑什麼?
為什麼?
自己做錯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