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魚用嘎嘰窩夾著他,聞著一股燒烤孜然味,白岩鬆淚流滿麵地就出發了。
在兩個時辰之後,到達了青州府城。
不得不說,他的輕功真是不錯。
白岩鬆流下了兩行被熏的眼淚,站在青州知州府前頭,隻覺得膽戰心驚的。
他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見到白露的時候,白露肯定要大罵自己一通......
但如今他不怕了。
白岩鬆挺直腰板,手上被綁著繩子,便往府裡去。
自己的病如今已經被治好,白露沒什麼東西可威脅他的。
而且那麼多財產也被白露給騙走了,他更是沒什麼好怕的。
正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
他大可以擺擺做長輩的譜。
更何況這裡,青州知州還有幾個將軍都在呢,白露能把自己怎麼樣??
飛魚將白岩鬆安置在了正廳之內,沒過多久,白露就被請過來了。
她身邊跟著臉色黑沉的白清澤。
白清澤在路上就忍不住對著白露說道:“咱爹實在是太過分了,你等著,我一定要好好地說說他。”
白露搖頭:“還是我來吧。”
“不,還得是我來。”白清澤臉色難看:“我跟他親近一些,若是我來說,好歹能讓他聽進去些。”
白清澤沒讓白露去說,讓白露去說白岩鬆也不聽,最後也隻能是兩敗俱傷,他們隻能是吵架。
但是如果是自己去說,那問題就不一樣了。
白岩鬆是看著白清澤長大的,與他親近些,說不定他能聽進去些。
聽著這話,白露沉默一陣,隨後點了頭。
他們二人剛到正廳口,就見到裡頭已經有人在了,竟然是慕容錦書!
慕容錦書笑吟吟地對裡頭的人開口道:“喲,是公公啊!我當是誰呢?!”
“公公,之前兒媳有心想要拜見您,但是您一直都忙不得空,兒媳也是十分忙的......白家的生意實在是太多,而且兒媳也要去施粥,所以兒媳今日才來拜見公公您了,您彆見怪!”
“來,兒媳給公公您敬茶。”
“???”
白岩鬆一頭霧水。
啊,這個時候敬茶???
他有點臉紅,支支吾吾地搖頭說道:“不必了。”
“那個什麼......你先把我的繩子給剪了吧。”
慕容錦書看了一眼旁邊的飛魚,飛魚一臉嚴肅。
就見慕容錦書笑道:“這怎麼能行呢?公公您手上綁著繩子,才好讓兒媳好好伺候伺候您呢。”
說著,她就直接硬生生地將一壺茶灌進了白岩鬆的肚子裡頭,白岩鬆差點被嗆死,咳咳咳地咳了出來,一臉鬱悶。
就見慕容錦書笑道:“公公,不過話說您怎麼是這個造型?”
“飛魚,你來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白清澤拉著白露在門外探頭偷看。
就聽裡頭的飛魚說道:“回三夫人的話,我們老大人要去找裴將軍......”
“裴將軍??”
“難不成是那個裴回舟?”
慕容錦書聽著這話,突然驚呼一聲,並對著白岩鬆說道,“哎喲,我的天哪,公公,此人可不能找!”
白岩鬆一聽這話,又忍不住嚷嚷:“我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本以為你是個恭順的,沒想到你也是個大逆不道的,你也跟白露和那幾個兒子一樣!”
“這又是何意啊,公公?”慕容錦書一臉不解。
就聽白岩鬆氣急敗壞地說道:“你不就是想說裴回舟人不好,他和白露兩個關係也差,我若找他就是對不住白露嗎?!”
“你們這些人啥也不懂......要知道陛下和皇後娘娘既然已經賜婚就不能改了,那以後他們兩個就是夫妻,夫妻一起又怎能如此生分呢?!”
“應該讓他們兩個在一起和和睦睦的,我這是給他們兩個撮合關係呢,你們呐,這些人都不懂我的苦心呐。”
聽著這話,慕容錦書竟然少見地點頭,對著白岩鬆笑道:“公公說的對啊,對!”
白岩鬆一下就卡殼了。
他本以為慕容錦書要反駁他,沒想到慕容錦書笑眯眯的,一張溫柔和氣的臉滿是喜氣。
“公公啊,你可真是太厲害了,竟然能想到這一茬,我這個做兒媳的都沒想到呢。”
“唉呀,飛魚,公公這是做好事,你怎麼能將他綁回來?”
“快快!趕緊給他鬆綁。”說著,她就催促飛魚給白岩鬆鬆綁。
“????”
飛魚臉色黑如鍋底,但慕容錦書是主子,她說什麼自己也不能不聽。
他就隻好不情不願地給白岩鬆鬆綁,心裡頭在想著,等會兒得找白露和其他幾人來。
就聽慕容錦書笑道:“公公啊,真是多謝你了,你竟然這般煞費苦心!”
“你為白娘子好,旁人不知,我卻是知道的。”
一聽這話,白岩鬆頓時就樂了出來。
看看看看,這世界上還是有人懂自己的。
他壓下心虛,便對著慕容錦書說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好兒媳。”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他們兩個頓時就笑作一團,一下子就和和樂樂的。
就見慕容錦書笑眯眯地給白岩鬆沏了一壺茶,對他說道:“但是沒想到......公公竟然膽子這麼大,能給裴將軍和白露娘子撮合。”
“要知道裴將軍可是凶名在外的。”
白岩鬆之前倒是也聽過,“無非就是在大理寺有鐵血手腕!”
白岩鬆根本就不放在心上,“他再鐵血手腕,難不成還能用在自己家人身上嗎?”
就聽慕容錦書笑道:“這可不止。”
那位裴將軍殺了很多突厥人,令突厥人聞風喪膽,您知道為什麼嗎?”
“為何?”
“難道不是因為他軍功卓著、武功高強嗎?”
慕容錦書突然陰惻惻道,“不是!”
“是因為......他會生吃突厥人啊。”
聽著這話,白岩鬆手裡頭的茶頓時掉在地上摔成了兩半。
“什麼?!”他整個人都不敢置信起來。
就聽慕容錦書笑道:“他把突厥人的腦袋給砍下來之後,將頭發拔了,把頭蓋骨給打開,專門吃裡頭的腦漿,紅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