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書案前,拿起筆,迅速寫了一封信。
“這封信,你們務必親手交到京郊白家大院,白露娘子的手裡。”
青州知州將信封裝好,用火漆封口,鄭重地交到其中一名衙役手中。
“記住,此事事關重大,不得有任何延誤和差池。”
“是,大人!”
衙役領命,立刻將哭哭啼啼的如寶從刑架上放了下來,押了出去。
後堂裡,又恢複了安靜。
青州知州站在窗前,看著押送如寶的囚車消失在夜色中,眉頭緊鎖。
......
夜色深沉,囚車在官道上顛簸前行。
車輪碾過石子路,發出“咯噔咯噔”的聲響,在寂靜的夜晚裡傳出很遠。
如寶被關在狹小的囚車裡,手腳都戴著鐐銬。
每一次顛簸,鐵鏈都會撞擊車壁,讓她的傷口一陣陣刺痛。
她靠在冰冷的車壁上,嘴裡不停地低聲咒罵著。
“白露......都是你這個賤人......”
“青州知州......你這個狗官......”
她的聲音裡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罵了一陣,力氣耗儘了,恐懼又漸漸爬上心頭。
去京都......
到了天子腳下,她一個異族女子,犯了重罪,下場可想而知。
她越想越怕,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押送她的衙役一共有四人,兩人在前頭趕車,兩人騎馬跟在兩側。
趕了兩天路,一行人進入了京郊地界。
離京都越近,官道上的行人和車馬也漸漸多了起來。
這天傍晚,車隊在一個小鎮的驛站停下休息。
負責押送的兩個衙役,見馬上就要完成任務,心情也放鬆了下來。他們要去驛站旁的小酒館喝幾杯。
“老李,走,喝點去。”
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衙役對同伴說。
“頭兒不是說不讓喝酒嗎?”
另一個稍顯年輕的衙役有些猶豫。
“怕什麼?就快到京城了,誰還管咱們。再說,這小娘們也跑不了。”
刀疤臉衙役說著,不懷好意地朝囚車裡看了一眼。
最終,兩人還是去了酒館。
他們喝得酩酊大醉才回來。
酒壯慫人膽,一些平日裡不敢有的念頭,開始瘋狂滋長。
刀疤臉衙役搖搖晃晃地走到囚車旁,打開了車門。
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麵而來,如寶厭惡地皺起了眉頭。
“小美人,一個人在車裡,寂寞不寂寞啊?”
刀疤臉衙役的笑容充滿了淫邪。
如寶警惕地向後縮了縮。
“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哥哥來疼疼你啊。”
他說著,就伸手去摸如寶的臉。
如寶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
在西域,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她。
她猛地張開嘴,狠狠地咬住了那隻伸過來的手。
“啊!”
刀疤臉衙役發出一聲慘叫,猛地抽回了手。
他的手背上,留下了一排深深的牙印,鮮血淋漓。
“你這個賤人!敢咬我!”
劇痛讓刀疤臉衙役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勃然大怒,一把抓住如寶的衣領,將她拖到車門口。
“老子今天非辦了你不可!”
他吼叫著,開始撕扯如寶的衣服。
另一個喝醉的衙役也在一旁起哄,非但沒有阻止,反而上前幫忙。
“撕拉——”
如寶外層的胡服被粗暴地撕開,露出了裡麵的中衣。
她嚇得魂飛魄散,拚命地掙紮,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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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
她的反抗在兩個成年男人麵前顯得那麼無力。
突然,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住手!”
一聲厲喝讓兩個衙役的動作一僵,循聲望去。
隻見一隊身穿精良鎧甲的騎兵正向這邊疾馳而來。為首的一名年輕將領,身騎高頭大馬,手持長槍,麵容俊朗,神情冷峻。
正是奉命巡查京郊大營的周琅琊。
周琅琊的目光掃過衣衫不整的如寶和那兩個施暴的衙役,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過來。
“你們在做什麼!”
兩個衙役幾乎喘不過氣來,酒意瞬間醒了大半!
“周大將......將軍......”
刀疤臉衙役嚇得跪倒在地,語無倫次。
“我們......我們......”
“來人!”
周琅琊懶得聽他們解釋。
“將這兩個敗壞法紀的東西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
他身後的親兵立刻上前,將兩個癱軟如泥的衙役拖了下去。
很快,不遠處就傳來了棍棒擊打皮肉的聲音和淒厲的慘叫。
周琅琊脫下自己的披風,遞給旁邊的一名親兵。
“給她披上。”
親兵接過披風,走上前,蓋在了瑟瑟發抖的如寶身上。
溫暖的披風包裹住身體,她抬起頭,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向那個救了她的男人。
月光下,他的身姿挺拔如鬆,麵容輪廓分明。一身戎裝更顯得他威武不凡。
尤其是他剛才下令時的威武氣勢......讓如寶的心猛地一跳。
這是一種她從未有過的感覺。
她從小到大,身邊圍繞的都是對她阿諛奉承或者畏懼她身份的人。
她第一次見到這樣一個充滿陽剛之氣,又品格高尚的男人!
在那一瞬間,如寶心動了......
她有點喜歡了......
周琅琊處理完那兩個衙役,才轉過身來,看向囚車。
他皺了皺眉。
“車裡關的是什麼人?”
他的語氣還算溫和,在他看來,無論犯了什麼罪,在驗明正身、明正典刑之前,都不能隨意受到侵犯。
一名負責押送的清醒衙役連忙上前,躬身回答。
“回將軍,車裡關押的是從青州送來的女犯,據說是......是趙冰語將軍和西域人生下的女兒,名叫如寶。”
“孫知州親令送來的!”
“......”
“趙冰語的女兒?”
周琅琊臉上的溫和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的臉色陡然一變。
那是一種極度厭惡和鄙夷的神情,就像是看到了什麼肮臟不堪的東西。
他看向如寶的眼神,不再有絲毫的同情,隻剩下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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