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州大人......”
他震驚地看著白烈昭,不敢置信。
白烈昭臉色嚴肅,他像是蒼老了五歲一樣,臉蛋瘦削,眉眼滿是風霜,而且臉上的肉都耷拉下來。
“你......”
“你這......”
“你就是透支了內力,竟然一路從京都追來了。”
白烈昭點頭,便十分淡定地說道:“我想見見趙冰語。我妹妹她們就在前麵吧?”
青州知州:“......”
青州知州直接就被乾沉默了。
他看著白烈昭,試探著說道:“你為何......這麼執著想要見趙冰語?”
白烈昭說:“我想要跟趙冰語徹底斷絕關係。”
“不是說我想見她......想念她。我單純就是來跟趙冰語斷絕關係的。”
青州知州被這話給弄懵了:“你,你這是要斷親?”
“沒錯。”白烈昭點頭。
青州知州忍不住說道:“可,可你父親那邊呢?怎麼跟他交代?”
“當然是一起斷親了。”白烈昭伸了伸手,表示無所謂。
“兩邊直接都斷了就行。”
“????????”
青州知州直接又被乾沉默了。
他看著白烈昭,不敢置信:“這可是讓天下人都會議論紛紛的事情,你們當真要如此做嗎?”
白烈昭點頭,眼神中滿是厭惡:“不然呢?”
“要不這麼做的話,那我的妹妹......豈不是總會被趙冰語鉗製住?!”
“總跟她說......她是趙冰語的親生女兒,所以就不能怎麼怎麼樣......這可真是有夠煩人的。”
說實話,他們幾個對趙冰語還有一絲親情。
但是......這絲親情,絕對不能讓白露被鉗製住。
白露做事,總會顧及趙冰語跟白家三兄弟,還沒有那麼一絲的感情,那自然就會顧頭顧尾的。
跟青州知州說完,白烈昭便歇了一會兒,立刻運起內力,往前麵的馬車而去。
一個閃身,他就直接跳到了白露前頭。
他一扭頭,白露都被嚇了一跳。
她緩緩將韁繩拉住,白露有些震驚地對著白烈昭說道:“二哥,怎麼是你?”
“怎麼就不能是我?”白烈昭對著白露咧出一抹笑來,便對她說道。
“你這一路累了吧?辛苦你了,喝口水。”
說著,他就將一個水囊遞給白露。
白露瞧見內力透支、已經不成人形的二哥,對著白烈昭,有些驚愕地說道:“你,你這是怎麼回事?!二哥......你何苦這樣?”
說著,白露就有些心疼地看著他:“你怎麼跑了這麼遠的路?”
白烈昭歎了口氣,對著白露說道:“這不是想要見見她嗎?”
“......”
白露沉默了。
白烈昭將自己的想法告知白露:“我想同她斷親。”
“並且我們三兄弟日後都同她斷親,咱們就再也不用受她掣肘了。”
白烈昭的這番話,不隻是讓青州知州震驚了,就連白露都震驚了。
白露對著白烈昭,還是愣神地說道:“可,可要是這樣,你們幾個舍得嗎?”
“怎麼不舍得?”白烈昭挑了挑眉頭,隨即對白露說道。
“白岩鬆之前可是對你很差,若不是我們沒和他斷親,他也不可能這麼囂張放肆。”
白露沉默了,的確是這個道理。
白烈昭隨後就說道:“所以我們吸取經驗和教訓,就直接跟趙冰語也斷親得了,跟白岩鬆那邊也直接斷親。”
“這樣的話,就不會讓你被騷擾了。”
“我們幾個被騷擾都沒關係,主要是你......你跟他們本來也沒有什麼親緣可言。”
他這番話讓白露心中說不出來是什麼感覺,有些酸澀難言。
這畢竟是白家三兄弟從小到大相處的父親和母親,真是不知道,他們是抱著怎樣的心態說出這樣一番話的。
之後,就聽白烈昭說道:“妹妹,這件事情不用你管了,都由我們來處理。”
“我們是絕對不會讓你還有你的孩子們受傷害的。”
“我們會跟他斷親,日後再無瓜葛,我們兩方見麵了。”
“如果再見麵,那也不會多麼親密,定然是刀戈相向。”
“不會像之前......白岩鬆那樣對你們一樣,你們不會再有麻煩。”
白露點頭,她大概明白了。
之前白岩鬆可給自己還有孩子們添了不少堵。
如今白家三兄弟這般,雖然有些冷血無情,但是他們的做法確實能大大的減少自己的麻煩,這都是為了自己著想。
白露上前,輕輕的抱住白烈昭,感覺他身上有些酸臭的味道,好多天都沒有洗澡。
再加上連夜的奔波,感覺人摸著就一把骨頭。
白露無比心疼,對著白烈昭歎息一聲:“好,我不走了,就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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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冰語和如寶也在裡麵,你去跟她們說吧。”
“好。”白烈昭點頭,並將馬車簾子掀開了。
他那張臉直接就出現在趙冰語麵前和如寶麵前。
趙冰語和如寶在車裡麵,將所有的話都聽到了耳朵裡。
如寶沒什麼感覺,隻是她覺得白烈昭有點蠢:母親有那麼多財寶,還有那麼多的人脈。
要是不斷親,憑借著白烈昭這張有些像趙冰語的臉......隻要上去撒潑賣慘一頓,能賺多少資源和財富回來?
為什麼一定要斷親呢?
而趙冰語整個人都已經傻了。
她覺得自己的耳邊嗡嗡作響。
要斷親??
白烈昭居然要斷親?!
自己做夢都沒有想到,白烈昭會這麼做。
這個曾經最沒有腦子、直白熱烈、曾經最依賴自己的兒子......會做出如此決絕之事。
她猛地回過神來,臉上血色儘褪,聲音尖銳而顫抖:“烈昭!”
“你......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你娘啊!”
“娘?”白烈昭冷笑一聲,那笑聲裡滿是譏諷與疲憊。
“這個稱呼,從你拋下我們兄妹四人的那一刻起,你就不配了。”
趙冰語的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她擺出最楚楚可憐的姿態,聲音哽咽:“你怎麼能這麼說?!”
“你忘了嗎?你小時候,最黏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