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言眨巴眨巴眼睛,“小哥,你的眼睛真好看。”
唇間瞬間落下了對方瘋狂的炙熱。
若言她如此處心積慮的為他籌謀,竭儘全力想避過他的劫難。
這樣全心全意待他的人,他又怎會容忍讓這道劫難,成為影響他們兩人相遇的不確定因素。
林若言好不容易才推開他時,張啟靈又說道。
“若言,或許今晚我們可以將房間中的壁爐點上。”
“其實我也不知道。”林若言立馬老實了。
“那個少年呢?”這個話題他就此略過,說多了兩人會吵起來。
張啟靈的拇指擦了擦她的唇角,有點可惜今天忘記買燉雪梨了。
“他之前是我在漢口那裡遇到的,穿得破爛,身上卻打理的很乾淨。
我一直以為他是個乞兒,直到我在一個酒樓大堂吃飯,他拎著一個一百文殺一人的招牌要進來時,被小二阻止。
嚴冬時期,我見他穿的單薄,衣服也不合身,手腕小腿都是露了一大截在外麵,就讓他進來坐在了我這桌。
當時我是有事要走,飯菜上來也沒時間去吃,結完帳要走時,卻被兩個不長眼的攔著。
他以為我是一個弱女子,就將那個一百文殺一人招牌亮在了我眼前。
我想他既然有膽打出這個招牌,不是有心機如同薑太公就是有能力,所以借機給錢托他帶口信給一個船家。”
“漢口的黃葵幫橫行江上,我直接給了他二十塊大洋,十塊報信,十塊讓他順便保護幫過我的船家。”
“然後我就遇到了張守靈,聽到了她跟張小西的對話,知道她是你的未婚妻後,當時那種百般滋味”
林若言想起那時候,就好像在南洋時被雷劈一樣,身心俱痛。
“她不是,若言,扯遠了。”張啟靈低聲說道。
張守靈這個人在他們兩人之間造成的誤會,又豈止是她一個人在痛苦。
“離開那個酒樓時,又遇到了易容成林大管家的海峽。
我當時做的事跟黃葵幫有關,漢口的水蝗黃葵幫喪良心事做的太多了,我親眼看到他們在江上摘花鼓。”
林若言停頓了下,想到了深夜中爬上船的那個炮頭,手中提溜著的一連串人頭。
“摘花鼓就是摘人頭,他們以誰摘下普通人的人頭最多,來奠定地位。我見過那串人頭中,他們連三四歲的小孩子都沒放過。”
“海峽本是行商路過,見我想毀掉黃葵幫,就決定與我一起行事。黃葵幫的線索消息,他遠比我知道的內幕要多。
在去找黃葵幫的搬舵,也就是軍師一類的人物時,遇到了陳皮也在殺黃葵幫人。
我沒想到他一直在遵循一百文殺一人的生意,見我在殺黃葵幫人,剩餘的錢就被他換算成了黃葵幫的108條人命。”
張海峽與她一起經曆的事也真多。
張啟靈想到這,心下又不舒服起來。
“我觀他雖下手狠辣,卻還誠信,年紀又小,沒有定性,就想試著能不能掰過來,也算是一件功德。
他言語中小時對神與好人多有期待,隻是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他再也不信世上會有神仙。
那上清珠中不是有很多栩栩如生的仙人嘛,我就跟他打賭,我會讓他見到被封印的神仙。
他看了上清珠後,就默認自己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