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和動作如同一個開關一般,見殺人不眨眼手段殘忍的妖異女子,沒有阻止的意思,剩餘的山民都是手忙腳亂的極力逃離。
“可以走了。”林若言未說完的話飄散在空中,神情無悲無喜。
那些慌忙逃離的山民聽不到,即使林若言救了他們,可她所用的手段,讓他們害怕。
他們隻想逃離這份眼前的害怕。
張啟靈看向林若言的眼神悲傷。
這就是人心。
他見過太多。
“若言,我還在。”他抱住了轉身欲走的林若言。
“我在。”他擦去了她臉上濺上的大片血跡。
“我還要去龍眼。”林若言平靜的說道。
“我們一起,若言,不怕。”張啟靈再次抱緊她,隨後雙手捧住她的臉,親了親她的雙唇。
“哭出來。”
“看著我,若言,哭出來。”他望著那雙淺綠的眼睛。
“彆怕。”
林若言眼中的綠意漸漸褪去,有晶瑩迅速在她清澈的眼中聚集。
“我在那些畜牲手中救不了太多人。”
隨著淚水的奪眶而出,她臉上原本的漠然跟著消失,也開始回應他的擁抱。
“那個,我們是不是打擾了啊?”秋生幾人跟大叫著有妖怪的山民相遇,還以為上麵真有妖邪之物。
手中拿桃木劍的拿桃木劍,拿符紙的拿符紙,上來後卻發現隻有撲鼻的血腥和一片的狼藉。
冒煙的焚化爐變為了滿地的磚石碎片,廢墟上唯有他們兩人在相擁。
“沒有,我們下去吧,山下還剩下的那戶女主人怎麼樣。”林若言快速擦了淚水,轉頭問他們。
林姑娘好像哭了。
秋生想到了自己所看到嬰兒被石磨磨死的場麵,差點跟文才一樣,眼淚流個不停。
“她醒來就要尋死,被我們綁住後,就跟失了魂一般,不言不語,也不吵不鬨。”石少堅開口。
“他們這兩家一直被看守著,為膏藥國人做飯乾雜活,今天是膏藥國撤離的最後一天,用不上他們了。”
張啟靈停住了腳步。
“你們去將那女子帶過來。”眼前這情況他不願讓林若言再下去,隻能帶上那女子先一起去白雲峰。
“哦,好。”秋生幾人去接應在山下的文才兩人。
張啟靈站在一旁眼中含憂,為何長白山這裡的龍脈對她的影響這麼大,當年在百樂京時,她也沒出現這樣的情況。
想起張家古樓中記載的資料,在麒麟之上的祖龍、元鳳、始麒麟上古三大血脈。
龍脈加上若言血液中的金光,是不是她的血脈就是其中的祖龍血脈?
他能察覺到她與他不一個世界,她的奇異,還有她隱藏很深的秘密。
在若言她沒主動對他說出口時,他尊重也不敢過多去追問。
此刻她的情緒變故異常,卻讓他很想確認是不是她血脈的問題。
“若言,你的異常是不是跟你的祖龍血脈有關?”
張啟靈不想讓她覺得,是自己非要窺探她不想宣之於口的隱私,又立馬接道。
“不方便說也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