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的願望,隻是願望。
身後的張海峽將目光從他們相依的背影中收回,望向他手中放出的煙花。
離開海言的十一年中,這是他第一次不算孤獨的除夕。
不知此時的海言會在哪裡,如何度過這一天人間團圓的日子。
這一晚的高興之下,張啟靈沒再提回酒店。
等到初三時,石堅跟林九該教的都教了,就帶著那些照片與他們告辭。
而這時,林若言他們兩人的小家也完全收拾好了,也與張海峽告彆。
“不再多住幾天嗎?”
“不了,海峽,已經叨擾你很久了,下次有機會再聚。”林若言對他揮手。
張海峽心下苦笑。
叨擾,怎麼會是叨擾?
卻也隻能望著他們兩人的背影越走越遠。
下一次的見麵會是什麼時候呢?
林若言他們兩人回到了那座雖小卻很溫馨的小院,如同平常夫妻一般,按著習俗做一些小家該做的事。
但很可惜的是,顯然她這種人是做不來像樣的飯菜。
倒是張啟靈越來越像模像樣。
慣常拿刀的手即使換成菜刀也遊刃有餘。
“小哥,你說那些左鄰右舍會不會說我是個懶媳婦啊?”林若言坐在灶火旁看著穿著罩衣的他在炸丸子。
生活也是厲害,硬生生將小哥這個冷麵郎君逼成了熱麵郎君。
想到這就噗嗤一笑。
她前幾天親戚到訪,大冬天的早上又冷又乾,她賴在暖和被窩中也不想起來。
每次要不就是小哥起來做早餐,要不就是他出去買早餐。
遇到過幾次左鄰右舍不怕寒冷在嘮嗑的大媽,見他長的俊俏,就忍不住拉住詢問有沒有成親。
得知成親後,又沒怎麼見林若言出去買菜,兩人又是大過年的搬過來,懷疑他們是私奔跑出來的。
話裡話外的意思聽得張啟靈臉色發黑,回來說與林若言聽的時候,讓林若言笑的樂不可支。
他們兩人已經是第二次被人懷疑是不是私奔的一對小情侶了。
“我們日子是過給自己的,理他們作甚。”張啟靈見丸子炸的金黃,滿意的撈出放在一旁的海碗中。
又立馬來到林若言身前,親了親她的額頭,在灶火上褪了一根木柴。
“火要小一些。”
等他剛回到油鍋旁,就聽到院子中掩著的木門“吱呀”一響,有人進來的聲音。
從這幾天已經挺熟悉的沉重步伐中,不用出去看,也知道是右邊一牆之隔的黃大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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