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是需要人時時刻刻保護著的菟絲花。
“海峽你也英俊好看,很有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那味。”
林若言仔細打量了他一眼,黑色的燕尾服,同色的馬甲,裡麵是萬能配白色襯衫,他用的又是本來的容貌,越發顯得他整個人雋秀雅致。
張海峽聽到林若言的誇獎,靦腆一笑,許久沒見陽光的蒼白臉上也跟著有紅暈上來。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你的稱讚將我誇的太過了。”
“當得,不過今晚的宴會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們早點過去吧。”看出張海峽對她的誇獎很不自在,林若言趕緊止住了話題。
“沒想到這金宅完全是西式化。”扶著張海峽的胳膊下車後,林若言望著雕花鐵門裡有雕像的花園噴泉說道。
後方是四層高,有羅馬柱支撐的西洋彆墅,如果不是周圍的街道不對,她還以為是在異國的街頭。
“傅子桑完全掌權後,將前方的庭院全部重新改造成了西式洋樓,不過最後麵還保留了一些金家的老式建築,聽說金家的祠堂也挪到了房子中,平常除了祭祖時,很少有人踏足那裡。”
因為進入金宅後,林若言挽著他胳膊的原因,張海峽整個人身上的肌肉都是在緊繃狀態。
“那他會不會將那些東西存在那裡?”因為那四層洋樓的原因,又是夜晚狀態,洋樓周圍沒有亮燈的地方一片黑暗,完全看不清環境。
“不好說,或許就是因為這說法眾所皆知,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會選擇放在那裡。
也或許那隻是明麵上的說法,他並沒有選擇將東西藏在那裡。人的心理最捉摸不透,就看雙方的心理博弈,誰能預判誰的預判了。”
“好繞。”這方麵,她是玩不轉。
“那我一會找機會,看能不能去那裡轉一圈。”到了洋樓的大門前,兩人不再說話。
林若言當成一個合格的花瓶,跟在張海峽的身邊。
進入大門後是一個會客大廳。
外麵看起來的四層洋樓,最下麵的兩層都用作挑高了這個大廳的高度。
水晶璀璨燈光下下,裡麵已有許多觥籌交錯光鮮亮麗的男女,手持高腳杯在一側交談。
麵對大門的是鋪著紅毯的一道y字形樓梯,分彆通向二樓的兩側。
樂隊在宴席廳的一側演奏,地麵是用大理石拚接出的各種巨大花卉。
有那麼一瞬間,林若言以為自己回到了現代。
“海峽,我穿的是不是不太對?”兩人進來後,一些人很快注意到了他們。
她發現那些女子的衣服什麼顏色都有,就是很少見穿黑色的禮服。
林若言後知後覺才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現在的人們在一些重大喜慶節日上,好像對黑白兩色還是有些忌諱的。
給小膏藥穿這些挺好,關鍵就怕一會她這身行動有點太引人注意。
“沒有,他們隻是在確認進來之人的身份,值得不值得他們上前攀談。”張海峽掃了一眼,不在意的說道。
“你是林家的張先生?”首先迎上來說話的是一個頭發半白的老頭,臉上還有一塊不小傷疤。
似乎是當初被人剜去了很大一塊皮肉。
看起來整個人,都帶了一股凶氣。
他一上來,另外一些人就退了回去。
“許久不曾見了,蔣老板。”張海峽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