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你們也知道,朝廷更迭很快,我的祖宗家勢也跟著起伏不斷,到了他入土時,隻剩下了當初陪他渡過那場天災的棉衣殉葬。
後來到了晚青時,我的爺爺當時也算富甲一方,特意給祖宗遷墳,但那個祖宗的棺材挖開後,早就腐爛不朽,唯剩一塊布帛依然如初。
我爺爺覺得很是古怪,就將這塊布拿去給家裡當鋪中的一個大朝奉鑒定。
那朝奉就是旁邊這位劉老板的爺爺,他很厲害,一眼就認出了那塊布上的字跡,是一種啞文。”
“啞文是什麼意思?”二麻子問道。
“一種隻有啞巴才能看懂的文字。”趙老板說到這裡,開始賣關子。
“你們可知道這塊布上記錄的文字是乾什麼用的嗎?”
林若言蹲在那裡聽的入迷,又稍微撥動了一旁的灌木叢伸頭往外看去。
火堆的幾人都隨著趙老板的話思索,隻有之前跟她搭過訕的那個男子,推了推臉上滑落的眼鏡突然說道。
“我略有耳聞,傳說曆史上的北魏皇帝麾下有一支軍隊,都是由啞巴組成,沿襲東漢曹操的摸金校尉所建,性質也一樣,不過大部分都是啞巴組成,被當時的北魏皇帝賜名不言騎。
他們的行蹤一向詭秘,盜的墓也隻有皇帝和他們自己知道。
因為每個不言騎都是啞巴,加上隊伍的性質,所以他們傳遞消息,一般都是用自創的啞文。
這樣即使落到外人手中,也分辨不出上麵記錄的是什麼。
莫非......”戴眼鏡的男子說到這裡時,想到了什麼,驚的倒吸了一口氣。
“莫非趙老板你的祖上遇到的那個啞巴就是北魏的不言騎?他留給你祖宗的布帛就是何墓集?”
“哈哈,果然不愧嶺南道上有名的天機半曉涼師爺。看來幾年不見,涼師爺潛修回來,更勝從前。”
趙老板哈哈大笑,神情中得意之色儘現。
“你說的沒錯,那塊布帛正是何墓集。”
“師爺,這何墓集是什麼東西啊?怎麼名字聽著跟集郵一樣?”
二麻子看了下他師父的神色,明白他師父拉不下臉,不好出口詢問,趕忙開口。
“何墓集意為何處有墓的意思,北魏的不言騎平時找到一處墓後,並不是立馬開挖,而是將那古墓所在的特征外形全部毀去,再原地生火鍛上一些鐵漿,澆築在隱蔽的一處地方,用啞文記錄在特殊的布帛上。
等到北魏皇帝需要軍費時,再根據何墓集上的記載,尋找合適的墓葬去挖開這處墓。”涼師爺侃侃其談。
林若言盯著那個涼師爺看了一會,他的手指很正常,整個身形相對比小哥來說也更瘦弱了一些,而且個子跟自己差不多高,看上去就弱唧唧的。
剩餘的是白白胖胖的趙老板,和另外一個身形相對來說壯碩一點的男人。
再不就是被稱為老秦的老頭和他的徒弟二麻子。
一隻手橫在了她快要碰上前的方荊棘之間,林若言下意識伸手抓住去扭。
沒想到對方隻是手腕一轉,如同泥鰍一般,輕鬆的從她手中的鉗製中抽出。
“你再往前就暴露了。”黑燈籠收回手,輕聲說道。
林若言看了他一眼,剛才那一手,明顯是縮骨術。
猜猜猜的遊戲真是煩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