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兩人落到水麵時,林若言重新拿出一個手電筒,才發現這是一個水麵快到滿是鐘乳石頂部的地下河。
黃色渾濁的水流奔騰湍急,夾雜著一些細碎枯枝往下衝去。
林若言不知著地下河水的儘頭是哪裡,她看準時機抓住前方一個適合手能握住的長條鐘乳石。
卻沒想到她握住時,拿著手電筒抱住涼師爺的那隻手力道控製力不夠,被涼師爺找到機會反擊,手肘一麻,手電筒掉落,對方迅速逃離了她的掌控。
“小哥,你想乾嘛?”林若言不得不鬆開握住鐘乳石的那隻手,重新拿出一把手電筒,再次去追前方的他。
在涼師爺潛水下去前,抓到了他後背上的衣服。
“張啟靈,即使你生氣也該分個時候吧,那種未知情況下,我不鬆手,你掉下來後誰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有什麼能不能出去這裡再說?”
要是沒抓到他,渾濁的河水中他潛水下去,自己就看不到他的身影。
林若言對他這種一聲不吭,悶聲就跑的狀態,氣的牙癢癢。
她還沒氣他直接跟著跳下來呢。
當時她能感受到那個甩不掉的吸力是衝著自己來的。
那種情況下,自己肯定不會拉他下水。
涼師爺身子一頓,可能見她連名帶姓的喊他,不再掙紮,隻是冷聲道。
“順著水流不改道就能出去。”
林若言見他任由自己抓住衣服不再掙紮,又說了出去方法,就沒再想著停下查看周圍。
畢竟自己對這從青銅樹那裡流向裂縫的地下河水流走向,沒有他計算的快。
無邪和黑燈籠兩人上了青銅樹上後,有她留下的繩子,應該有辦法從青銅樹上到棧道上吧。
她準備的繩子也是最貴和最長的。
再不濟旋渦沒有後,以他們兩人的水性,遊到棧道上也可以。
兩人在這地下河中一路漂流,期間林若言覺得拽著他衣服,他會難受。
就想去牽他的手,卻被他冷冷拍開。
“你到底要哪樣嘛,之前我鬆開繩子還不是怕你掉下來。
你在我心中那麼重要,我不想你出一點事,你也知道,我自己的體質比你抗造多了。”
林若言見他很抗拒自己的接觸,也不再勉強,軟聲解釋。
涼師爺沉默著,還是不肯吭聲。
兩人又漂了半小時多,林若言還是忍不住試著說道。
“小哥一會我們出去後,要不然去青銅樹的頂端,確定下有沒有無邪他們出來的痕跡。
畢竟我拿了對方十萬塊,沒有將對方好好護送到地麵,心下總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更何況還要收對方尾款。”
她沒有提黑燈籠名字,省得本來就在生氣的他麵前又添一層火。
但以小哥的性格,也不是那種願意看著黑燈籠殞命的人。
她說完這話後,能感覺到的一側的涼師轉頭過來看她一眼。
不過因為手電筒照在前麵的原因,等林若言將手電筒挪過來時。
他已經轉回了頭。
見他還是不肯說話,林若言心下也有點來氣了,也不再理他。
就在她懷疑是不是小哥算錯位置時,遠方出現了一點的亮光,接著又有水聲轟鳴傳來。
聽聲音,明顯又是一個瀑布。
不知道這個瀑布有多高,林若言雖沒打算再抱著他,卻還是往他身上厚厚丟了幾個靈力罩。
隨後在猛然出現的刺眼白光中,腳下靈氣輕點,去接隨著瀑布掉下的他。
卻沒想到還是被他重重一掌推開。
林若言落在瀑布下的水潭邊,最終忍住了上來的怒火。
隻不過她不再試圖靠近他,反正他有靈力罩也受不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