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視線挪到了報紙的右上角。
過去的舊報紙發行時間,都會印在右上角。
民國十九年一月八日。
也就是1930年剛過完年沒多久。
“小三爺?小三爺?”二京見他盯著報紙發呆,連抽帶出的另兩張紙掉到桌子旁都不知道。
他隻得轉過辦公桌這邊,去撿掉落在地上的那兩張紙。
“二京,跟這報紙放在一起的資料都給我看下。”無邪將報紙上的那遝資料都拿了過來。
可惜上麵就沒有再與這有關的資料了,都是一些蓮花青龍的各種雕像圖片。
“小三爺,你怎麼突然對這種民俗性的小眾信仰也感興趣了?”二京將撿起來的那兩張紙放在一旁。
他此時也看到了圖片上都是一些各種材質不一的雕像擺件。
“這一趟出去時,在一戶老農家也見過這種雕像,可惜被我弄丟了。”
無邪將二京撿起的那兩張紙也拿了過來,心不在焉的說道。
卻在看到一張紙上惟妙惟肖的立體人像時僵住。
如果報紙上的人像不清晰的話,那麼這張年限很久的人像繪畫更加逼真。
畫下這張人像的畫師,精準的抓住了人像的姿態精髓。
世界上當真有如此相像的幾人嗎?
70年前的人,四年前的人,還有......如今的林小姐。
除卻四年前的懵懂,林小姐她的神態竟如70年前的那個人毫無區彆。
無邪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雖然心下一直告訴自己,世界上相像的人很多。
林小姐看上最多也不過雙十年華,跟四年前的人是同一個還正常。
70年前,怎麼可能。
或許是...或許是70年前的那個人是林小姐的前世。
或許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無邪暫時說服了自己,去看另外一張紙。
上麵寫的卻是幾個字。
金龍?林若言?張望雲?解家?
這幾個完全不搭邊字,下方還有許多奇怪的循環線條箭頭,似是寫字的人隨便畫上。
“小邪,膽子變大了。”門外進來一個端著紫砂茶杯的人。
“不是一向不樂意跟我打交道嗎?”
“二叔,這張照片你是怎麼得到的?為什麼要盯著我?你想做什麼?”無邪將報紙上的照片扯了下來拿在手中。
無二白見狀隻是笑笑,走到辦公桌後的椅子那裡,將紫砂茶杯放在上麵。
“小邪,你真以為吳山居你做的那些假賬能糊弄過你三叔?”
無邪一下僵住。
吳山居是他爺爺分給他爹的財產之一,隻是他爹搞地質的不懂這些,鋪子一直荒廢著。
大學畢業後的他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乾脆就將這個鋪子給他,讓他找點事乾。
他將所有能動用的資金都用在這上麵,結果收東西時打眼了。
被人敲了幾次假貨,差點賠的褲衩子都沒有。
最後還是答應分成給三叔那邊,從他那借一些東西人脈糊口。
好在三年不開張,開張吃三年,勉強湊活著維持。
但是三叔那邊真要分太多,自己這邊就掙不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