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頸間位置還在張海峽雨傘的遮擋下,兩個手腕上的血液卻在不斷被雨水衝刷,更難以止血。
張海峽撐著傘,微微側身躲開身後刺過來的匕首,一手輕拉了一下下牛二山的衣領。
隨後手肘重重落在牛二山背上,同時腳下往牛二山的腿窩處收了力度踹去。
牛二山被他這眨眼間完成的動作下,踹倒在地上的牛大山身前。
手中用力刺出卻落空的匕首加上倒下的力度,正好刺入牛大山的心臟處。
失了張海峽雨傘籠罩的牛大山,身體在雨水中開始抖動,嘴中也冒出大量的鮮血。
牛二山眼見自己的一刀,直接給牛大山送上了天,握住匕首愣了好一會,直到手上滿是粘稠的血液。
張海峽的耐心耗儘,一腳控製住牛二山後。
打開一個盒子,俯身放在牛二山的鼻子下。
一隻黑色的甲蟲從裡麵飛出,即使他極力躲避,甲蟲還是鑽進了他的鼻孔中。
牛二山被壓住神經點,四肢癱軟完全動彈不了不了。
甲蟲進去後,火燒的疼從鼻中一直到他的心口處。
一顆白色的藥丸扔在他的口中。
“不想被噬心而死,就背上他的屍體跟我走。”
藥丸到了他的口中,入口即化,苦腥味占據整個神經的時候,那種疼痛也消失不見。
從對方輕描淡寫的幾個動作製服兩人開始,牛二山就知道沒槍的情況下,哪怕他們三人在此都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他的每一個動作幾乎都是一個殺招,區彆就在於力量的輕重。
他老實的將地上幾乎成了一個血人的牛大山背起,跟在張海峽的身後。
“扔下去。”張海峽在牛大山的屍體上放了一個如同白蠶一般的東西,讓牛二山將牛大山的屍體扔在一個半掩的盜洞中。
這個地方之前他們也搜查過,裡麵是一個空了的墓室,塌陷過後,經常會有雨水進入。
屍體上有蟲吃,即使後來被考古之人遇到,也隻當是盜墓賊。
法治社會他不得不好好善後。
牛二山在前方帶路,對張海峽的手段怕的要死。
但想到水洞那裡還有帶槍的同伴,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張海峽收了傘,跟著牛二山進了水洞。
在對麵那人持著獵槍對著他時,他早有所料,手中的傘隻是在牛二山身側一推,打過來的霰彈槍丸就全被牛二山擋著。
張海峽的手槍從牛二山的腰側,對準躲在暗影處有土腥臭味傳來的方向開了一槍。
隨後提著半死的牛二山砸到了那人身上,整個人也跟著上前。
雙手交錯,兩次骨骼的斷裂聲響起後,張海峽站起身子,拿出帕子擦了手。
從背包中掏出手電筒往那股香甜血腥味傳來的方向照去。
在看到碎石堆上頭發全白,滿身血液泥垢覆蓋著的人時,張海峽手中手電筒的光線開始顫抖起來。
他快步上前蹲下,將地上的人半抱在懷中。
將手指顫抖著放在了她的鼻翼下,沒有呼吸。
他不肯放棄,眼睛閉上,眼簾挨著她的鼻尖。
睫毛在感受到還有極其微弱的呼吸時。
張海峽的臉上開始有水滴落在懷中之人的臉上。
凝固的血汙被帶有溫度的淚水漸漸融化。
之前看到她那瞬幾近停止的心跳恢複,張海峽逐漸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重新流動時。
身上的輕顫也慢慢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