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能用後,她的手機就拿了出來,卻發現一直都沒有信號。
“要想有信號,還需要到離百樂京有一天左右的路程才有信號。”
張海言交待了一句,又飛快往張啟靈那裡走了幾步大聲說道。
“族長,張海克小蛇他們兩人都在寨子附近,鬼哨輕吹就能聽到。
莫言她在這裡人生地不熟,聽不懂苗語,也不會說苗語,我先帶她去百樂京安頓好啊。”
張啟靈雖沒回頭,卻停住了腳步。
他剛才想帶走不喜的張海言,就是不想他們兩人在一起。
河畔那幕就跟一根刺一樣紮在心中,一股股不舒服的情緒衝上心頭。
但她確實對這裡不熟。
張啟靈往落雲寨的方向走去,腳步卻沉重的如何都快不起來。
林若言轉身往跟他相反的方向走去。
“莫言!”張海言跟在她身後。
“我現在沒心情聽你廢話。”林若言臉上看似跟以往一樣,但心下也是煩躁的很。
“我沒廢話,我想說的是你方向走錯了。
去百樂京跟族長離開的方向一致,這邊都是一些山坡不好走。”張海言連忙提醒。
“我就愛走這樣的路,我想鍛煉不行?你去走那邊的好路去。”
讓她現在跟在小哥後麵走,她才不要。
“好好好,我們就走這條路。”
她心情一看就不好。
從小在乾娘身邊長大,張海言知道這個時候的女人最不講理。
最好還是什麼都先順著。
他回頭看了一眼張啟靈離開的方向,還能隱約看到族長的身影。
兩個人都當著他的麵親上了,怎麼還鬨出這種事?
那是不是....
現在這社會的一些民族製度也不是沒有一女多夫不是。
就算是見不得光的地下情人也好。
“莫言,你身體還沒恢複好,走慢一點。”
很少有人走的山路難走對於林若言說來不算什麼,難的是苗服是棉質。
她從各種植物中踏過時,藏在其中的許多未成熟的青色蒼耳也粘到了身上和頭發上。
辮子本來跟著張啟靈一路走險路就毛碎的不成形,這下更是毛糙。
前麵替她趟草的張海言也好不到哪去。
等到兩人到了能看到河流蜿蜒穿過的百樂京時,身上已成了許多青色蒼耳球的樂園。
林若言將苗服的外套和裙子脫掉。
“莫...莫言,不用這樣脫吧,夠不到的我替你摘了這些。”正在摘自己身上蒼耳的張海言眼神躲閃。
他慌忙拿出貼身的小包,從裡麵將他的眼鏡取出,胡亂戴上,掩飾眼中炙熱的目光。
不敢再去看她露在外圓潤如玉的肩膀。
他緊緊掐住自己的手心,努力克服自己的本相。
但雨水模糊下那姝色的一幕越是不去想,越發清晰。
“張海言,你有毛病吧,都新世紀了,怎麼越活越過去。
我還穿著一個吊帶和長褲,脫了外套和裙子有什麼問題嗎?”
林若言拿出當初在彝寨那件張海峽準備的苗服外套套上。
當年在彝寨的竹筏上下水時,自己身上的苗服外套脫下後,還露著一截腰身呢。
也沒見他有今天這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