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峽好笑的看著,她努力做成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但確實被齊劉海壓製了很多,顯得很稚嫩。
“不用苦惱,如果劉海長了以後,不想再剪短,我有辦法能遮住那印記,現在我先幫你將藥膏塗上。”
太晚的話,她長時間待在自己房間,怕入住這家賓館那些人看輕她。
“嗯。”林若言躺在了折疊床上,即使頭放在是枕頭與床頭鐵欄那裡,長長的頭發也是逶迤在地。
“你們當年被張海其收養後,學的感覺很多。
那時候又是一個小孩子,有沒有哭鬨或者覺得很累?”
“沒有,當時南洋海事衙門選擇培養的孩子,首先考核的就是是否親水。
我和海言在水中的時候,除了心跳會比在陸地上緩慢,還會覺得比在岸上要舒適的多。
像我們這樣親水的孩子,在南洋檔案中才會帶了海字,來跟剩餘的那些孩子予以區分。
而帶了海字的孩子,夥食還會比另外的那些孩子好,肉食和饅頭相對也會多一些。
這對於當時的我們來說,已經是很幸福的事。
更何況亂世之中,乾娘她教我們的那些,也是立命的根本。”
張海峽將藥膏仔細認真的從林若言頭皮處開始塗抹。
好一點的是,在藥碗乾乾淨淨時,隻有發梢一指節長的位置沒塗上。
“我幫你發梢位置修剪一下,這上麵沒塗到。
海言給你染的色掉完,彆處藥性吸收完恢複成黑色,這塊的顏色會很突兀。”
“嗯,你幫我剪掉吧。”何首烏為主的藥味,林若言不是很喜歡,就問張海峽。
“這藥膏是不是摸著沒有濕氣時,才能洗頭。”
“你用毛巾擦拭後,如果沒有沾染上任何藥物的顏色,就可以洗掉了。”張海峽將她的頭發重新挽起。
“宜家宜室。”林若言說了一句後,突然想起這次張海言嘴不那麼賤之後,也挺宜家。
是活過來的張海峽讓他不再瘋癲了吧。
“這是垂月珠,另外還有一些放了很久的東西不太好拿,估計都生出黴味了。
那些我送到了京城,若言你用完垂月珠後,等回去時,那些東西正好也有了用武之地。”
張海峽將旁邊桌子上手掌大的盒子打開。
裡麵如同一個上弦月一樣乳白玉石出現後,盒子上方似乎也隱約有了一輪冰白的圓月虛影。
靈氣的波動很強。
“好神奇呀,怪不得長成這樣,還被叫做珠。”林若言好奇的伸手在圓月虛影中晃了晃。
神奇的虛影就像投影一般,沒有任何晃蕩。
“海峽你總能找出一些稀奇的東西。”
她收回了手。
“不過我力量已經恢複的差不多,用不上這些。天色也不晚了,海峽你早點睡。”
不等張海峽再說什麼,林若言一溜煙就開門走了。
張海峽無奈的將盒子蓋上。
一切都是自己的心甘情願,她卻總是分的這麼清。
如果....如果在她眼中,自己跟張家族長一般的關係,她就不會這麼客氣了吧。
這次有張海峽開車,幾乎是一天一個地址,三天林若言就將這些地址走完。
讓她欣慰的是,這次的三家沒有那麼多不愉悅的事。
兩家普普通通日子,另外一家後代發達,帶了家中的老人去了更繁華的地方。
隻每年清明或者過年時會回來一次。
林若言問了村子中對方的聯係方式,在電話交涉過後,將那張照片郵寄了過去。
剩餘的兩家,張海峽對人性把握的很好,在周圍考察過兩家的為人後。
林若言以那場戰爭的受益者們為由捐獻,每家放了五萬作為孩子的上學基金。
將這些事情做完,再回到百樂京時已經過去了一星期左右。
兩人到了河灣碼頭時,張海言早等在了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