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落仙峒河邊走之前對他說的話。
他鎮定的移開看著她那雙含著水光的眼睛,端起桌子上的酒碗掩飾性的喝酒。
他們隻是訂婚,這樣好嗎?
拒絕她會不會生氣?
之前住的那個院落的廂房門壞了,修好後很難關好。
後來他一直住的還是正房。
隔壁是之前落雲所住的院落,他住過去不好。
張海克他們住那裡正好。
剩下的也就是她住的那間正房了。
“小哥,你在喝空氣嗎?”林若言托著腮看著他端著酒碗,目光卻又是習慣的放空狀態。
張啟靈這才注意到自己的碗中並沒有酒水。
“在想事。”他放下酒碗。
見火光下的林若言臉頰緋紅,眼尾也帶著淡粉,苗寨米酒的後勁已然上來。
“醉了?”
“沒醉,我醉了不是這樣。”就算她的氣息收斂,也沒用靈力散去這些酒意。
她隻不過是喝酒容易上臉。
真醉她要不了多久就睡了。
“醉的人通常不會說自己醉,我帶你回去休息?”張啟靈看了一眼長桌上那些還在交談的人。
他喜靜,也不喜歡參與這些。
“好呀。”林若言含笑答應,跟著他起身。
張海幸隻顧自己低頭喝米酒吃菜,隻當沒聽到他們兩人的對話。
要是這會她出頭扶夫人回去,保證族長那雙眼化成利箭紮死自己。
兩人離開,桌子上的其他人也隻是看了一眼,就又恢複了正常表情。
張啟靈牽著她手,在月光下一層層的往上走去。
“還有很高,我抱你上去?”牽著她的手心微微出汗,一層層的青苔石梯加上還需要七拐八拐。
她喝了不少的米酒,後勁上來,走路遠不如平時那樣利索。
“好。”
張啟靈將她打橫抱起往上走。
林若言將臉貼在他的胸膛前蹭了幾下,又親了親他的喉嚨。
張啟靈腳下差點踩空。
他壓下身上那股升起的莫名顫栗說道。
“就到了,彆亂動。”
“我沒亂動呀。”林若言一手攀上了他的脖頸,眼皮卻開始打架。
熱意上來讓張啟靈加快了腳步。
他直奔院落中的正房,將林若言放在床上後,點了蠟燭。
屋內亮了起來。
燭光下她露在外麵的肌膚,都透出了一層半透的暈紅。
眼波流轉間也開始變得慵懶起來。
“我去給你打水。”張啟靈將門關上,扭頭就走。
林若言狠掐著自己的大腿內側,瞌睡散了一些。
米酒的後勁確實有點大。
也就是借著酒勁上頭,她才敢在他失憶下主動出擊。
張啟靈打完水回來,身上的熱意散了一點。
這種情緒來的太過陌生,他總感覺有一頭被壓抑的野獸即將要被放出一般。
他將木盆放在屋內一側的洗臉架上,將毛巾反複打濕。
冰涼的井水讓他的燥熱慢慢平複下來。
房門被關的聲音將他驚醒。
“小哥,一條毛巾你還要洗多久?”林若言向他走過來。
毛巾在張啟靈手中握緊。
毛巾上的水從他手中滴落在木盆中。
他呆在那裡,看著林若言走近他,抬手伸向他的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