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絲楠木梁能承受住一個人的高空墜落,又承受的住我們八九個人的存在,已經很發揮它最大的用處了。
胖子你們兩個竟還想將這金絲楠木的最後一絲價值榨乾,都趕得上封建社會的周扒皮了。”
前麵要走到木梁那段的胡八壹調侃道。
“聽胡大哥你這麼一說,這木梁到現在安安穩穩的沒出問題,確實貢獻很大。”
無邪將手中的連珠弩重新掛回背帶一側。
林若言聽著他這話,莫名就想起去秦嶺那次。
雷雨天他在山崖底,前一刻慶幸沒引發泥石流,下一刻起山崖上方卻又碎石滾落下的現象。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木梁上的幾人就聽到岩石崩裂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的動作瞬間靜止。
“抱緊木梁。”林若言抓緊一旁幺妹趴下,迅速用靈力罩上整個木梁。
劉寶寶在張海峽和胖子兩人中間,不會被甩出去。
除了孫教授慢了一拍外,剩餘的幾人反應都很敏捷,在巨大的木梁擦著兩側峽壁往下墜落前,早在聽到林若言話時,就趴下緊抱著木梁。
也幸虧上麵還有一些榫卯的坑洞,能讓他們雙手有使力的地方。
加上兩側有一些裹在木梁上的石磚和殘餘的木櫞,也可以讓他們雙腳使力。
木梁帶著他們疾速往下方掉落,兩端殘留的那些磚瓦也在蹭著峽壁時紛紛被震落。
耳旁的風呼呼直響,加上是卡著兩側岩壁墜落,眾人也跟著木梁的顛簸抖動不已,隻能艱難維持著身形不被甩下去。
胖子的慘叫聲更是響徹著整個峽穀間。
這聲音讓隧道口重新返回來,將正看向對麵化石瀑布一側的黑衣男子目光,引向腳下的峽穀深處。
等木梁卡在最狹窄處的石壁時,棺材峽內本就不太明亮的光線,變得更加暮色沉沉。
也不是說一片黑暗,就是屬於那種說清不清的狀態。
“都沒事吧。”
“沒事。”
林若言打開了手電筒,見除了胖子大喘氣,其餘幾人的臉色還好。
“還好這木梁結實,落下時在這藏風聚氣的狹窄深澗中擠壓氣流,減緩了掉落的速度,沒有將我們震落出去。”
胡八壹起身,坐在木梁上。
“胡司令,你還是彆再說這木梁結不結實了,你沒發現就你跟無邪那小子誇讚這木梁結實時才出了意外嗎?”
胖子直起身子後,又躺在木梁上平複自己的心跳。
“再來一次,我沒心臟病也被嚇出心臟病了。”
“怎麼就賴我和無邪的話了,我們說的話要真是這麼靈,我就直接說讓地仙墓入口出現在我們麵前。”
胡八壹打開手電筒。
孫教授扶好眼鏡,打開手電筒看下了四周後,定在某個位置。
“胡八壹啊胡八壹,以後不吉祥的話你們兩個還是彆說了吧。
地仙墓入口雖沒出現,但這木梁掉的位置還真是合適。”
“老孫你說這話我就不樂意了,你一個文化教育比我不知高多少的人,也相信我那隨口一說的話,封建迷信主義要不得,怪不得被下放。”
自己說老胡可以,彆人說就不行。
孫教授本就不善與人打交道,被胖子那前後不一的話氣個倒仰。
最後隻陰著個臉越過他,順著木梁儘頭滿是懸棺墓穴的縫隙挪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