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真,這個掉下來的人是小哥!”胖子的聲音急切。
無邪一驚之下,手電筒跟著他整個人一起掉落。
眼前顧不上考慮出現在他手電筒光線中的那個少女是誰。
他跟胖子扶起地上的張啟靈。
雖然奇怪小哥為什麼換了一身從沒穿過的衣服顏色。
但在看到睜開眼睛後,身子輕顫,整個人顯得失魂落魄的張啟靈時,擔心瞬間淹沒了所有。
“小哥,你怎麼了?”無邪觸碰到的皮膚冰涼。
以為他冷,無邪和胖子兩人趕忙脫了自己的外套包住他。
“天真,小哥這眼神直溜溜盯著一個地方,身子打著顫,會不會是被什麼嚇到了?我見過不少被嚇到的人都是這樣。”
胖子將水壺中剩餘的水喂在他的嘴邊,他也是毫無反應。
“不可能,小哥他什麼沒見過。”無邪反駁後,想到剛才看到的那個少女。
但那張臉嬌豔如花,卻又帶著純淨之色。
難道這個少女就是西王母?
西王母真的返老還童了?
還是說這個存在奇怪力量的隕銅裡麵,有修成人形的妖精吸食了小哥的陽氣?
那文錦阿姨呢?
她怎麼不見?
無邪的思緒閃的飛快,卻在察覺到被他抱在懷中的張啟靈似在輕喃著什麼。
他湊近去聽,隻聽到一句句的“疼。”
“胖子,小哥他竟然說的是疼!”無邪心下慌亂。
認識的小哥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他開始脫張啟靈的衣服。
“他這個人即使受過最嚴重的傷,也從沒在他口中聽到過一個疼字。快檢查下是哪受傷了。”
盯著張啟靈胸前一個銀色懷表的胖子移開目光,幫他檢查。
“疼...心好疼。”近乎無聲的呢喃反複。
兩人聽不太清。
“天真,小哥他好像在說心口疼,會不會是隕銅裡麵有那造孽的西王母看上了小哥的悶寶血,就挖了他的心臟?”
胖子耳朵幾乎是貼在張啟靈的臉上,才聽清了他的話。
“扯淡,心臟挖了人還能活?小哥身上好好的。”無邪已快速檢查完了張啟靈的身體。
“隻有額頭一些擦傷。”
“這是什麼?小哥什麼時候還愛帶這些東西?魯王宮跟沉船墓時,他的脖子不還是光溜溜的?”
胖子一眼就看出那黑色繩子上掛著的懷表是民國年間的式樣做工。
沒有一點鏽色,是常戴的原因吧,跟新的沒什麼區彆。
但魯王宮他們見過小哥赤著上身的樣子,沉船墓的潛泳中也差不多一起洗過澡。
明明小哥身上沒有戴任何飾物。
“胖子,你先看著小哥,我剛才掉下來前看到有個少女在那裡麵。
小哥出現這樣的情況或許跟她有關,我再上去看一下。”
無邪見張啟靈眼神空洞的看著一個地方,擔憂越發嚴重。
“不行,天真,剛才我就沒拉住你,小哥之前交待幾次不讓我們進去。
你在洞口看看得了,再往裡麵,我肯定不讓你這麼做。
就算跟你說的那個少女有關又如何,小哥這麼厲害都著了道。你再上去不是送菜嗎?
而且不說吃的,咱們現在連水都沒了,還是先離開這裡。”
胖子一把抓著他的手。
“再說小哥除了換了一身衣服,身上還多個懷表。
這種款式民國時期大多都是定製,用來將重要的照片放入,能隨手攜帶。並不是用來看時間。
你等我打開瞅一眼,看看裡麵有什麼線索。”
他說完就伸手握住那懷表,懷表剛打開。
下一刻手腕就被如同鉗子般的手掌給握住,差點被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