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姐,你這樣子,不要緊吧。”他說完就想湊上前,卻被無邪攔住。
這張禿子一大把年紀,還見色眼開。
“張教授,你還是先看看阿寧怎麼樣吧。”無邪眼神警惕。
這禿子拿著槍威脅人的舉動,跟他外表可是相差甚遠。
更何況這年頭,槍也不是他這種教授專家能拿到的。
除非身份很不一般。
因為海水,頭發全貼在臉上的林若言,不舒服的將劉海和頭發全撥到腦後。
“沒事。”林若言看到這樣的張禿子,實在忍不住笑。
“女老板不要緊,你們的命也真大。”長年跑船的船老板,到底見過不少風浪。
張海峽見林若言回來後,放鬆下來。
海邊長大的人,又怎麼會不知幽靈船。
他不認為是什麼鬼船,大可能是人為。
就像幾十年前,他跟海言查的盤花海礁案。
傳聞中的水鬼望鄉船,也不過是莫雲高他們為了傳播瘟疫所做。
“人麵臁是什麼?”無邪見張禿子臉色不愉的怒瞪著他,隻當沒看到。
一大把年紀的猥瑣男,不管是出於什麼目的想騷擾師父,有他在,想都不要想。
“在我們跑船人的口口相傳中,人麵臁是那些死在海上的冤魂所化。”
船老板怕阿寧真有事,結不了尾款,將剛才發生的不愉快拋之腦後。
從身上挎著的防水小包中,掏出一把黃色的細毛,按在抓進阿寧肩膀肌膚的枯手根部。
“還好你們發現的早,斬斷了一半,要不然等它跑到這女老板的後腦勺時,少不得要吃一番苦。”
手電筒的燈光下,乾枯的雙手真麵目才露出。
跟人的手指第一眼看著很像,細看之下,手指之間還帶著蹼。
用觸手形容更為準確。
觸手的背部有一個跳動的小肉瘤。
肉瘤長著一張五官俱顯的人臉。
船老板將那黃色細毛按在人臉上後,一直緊抓著阿寧肩膀處的觸手也鬆軟下來。
他將身上的匕首抽出,輕易就將那觸手從阿寧肩膀上挑出扔在甲板上。
另一個也是如法炮製。
阿寧雖是臉色蒼白,卻極能忍疼,一聲不吭的任由船老板將那人麵臁剜出。
船老板手法也算利索,留下的創傷麵並不大。
“一會再上點藥就好了。”
他這會其實已經有點後悔接這單生意了。
鬨了剛才那一出,怕是接下來航程也不太會順利。
“你放的黃色細毛是什麼?”無邪看到被他挑下的人麵臁,在甲板上沒一會就化為一攤淡黃色的糊狀東西。
“牛毛,人麵臁的人臉那塊,最怕沾到牛毛。”
船老板瞅了一眼動作很不符合形象的林若言和張禿子後,招呼那些船員又乾自己的事去。
此時海上已經恢複了最開始的平靜。
陽光從散開的烏雲中,灑下片片金色的光束。
照在幾人的身上,將頭發也染成了金色。
“林小姐,謝謝你剛才的出手,不過你在那鬼船上有沒有發現什麼?”
阿寧雖然臉色發白,但也夠敬業。
道謝完,第一時間問最後從鬼船上出來的林若言。
“沒有,將你們扔過去後,借助長劍卡住甲板沒有掉下去,跟著就離開了鬼船。”
“看你臉色不好,不如先去休息。”張海峽朝著阿寧淡淡說了一句。
“阿寧,剛才要不是我拿槍可架在船老板頭上,你們說不好就跟著鬼船隨風飄流了,想必你心下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些吧。”
張禿子見他們言語中,沒提到自己的貢獻,趕忙開口。
“放心,錢我會在原來的金額上多加一成,船老板那裡我也會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