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那張禿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無邪咬牙跟在他身後。
“她受傷了,我帶的有藥。”張海峽目光落在被張啟靈放在牆角靠著的林若言身上。
她的演戲沒有這麼天衣無縫,不會是真發生了什麼?
想到之前在秦嶺山洞中也是遇到她毫無聲息的模樣,心下的擔憂高高提起。
“不用,我處理過了,穿上。”張啟靈脫下自己的衣服,扔在張海峽身上。
一語雙關,張海峽知道沒什麼問題,放下擔心。
卻也知道他扔衣服的用意。
想到之前林若言看過來的驚異讚歎目光,有心想給他添堵。
但自己赤著上身到底沒有張家族長習慣。
而且若言當時注意力隻停留了一會,之後就沒再落到他身上。
最終還是選擇了默默將他的衣服穿上。
“你怎麼正好出現在這裡?”有了阿寧的前車之鑒,無邪覺得他出現的時間太巧,心下懷疑。
“關你何事?”張啟靈重新抱起林若言往池子下走去。
“當然關我事,將我師父放下。”無邪攔在了他麵前。
之前他三叔給他寄過的資料中,那張十幾年前南海考古隊合影上,就有跟他一模一樣的人在上麵。
名字叫什麼來著……張起……對,張啟靈!
如今在南海沉船墓上再次遇到他。
十幾年前,作為三叔的同事,再怎麼小,也比他三叔的歲數差不了多少。
可容貌保持的跟當年一模一樣。
他不得不陰謀論。
“海峽哥,你是我師父的朋友,也就這樣看著我師父被一個見了幾次麵的人帶走?”
張海峽看著無邪的眼睛閃過一絲同情。
若言看起來還沒告訴他,她和張家族長的關係。
“張先生,你出現的時間很可疑,我朋友就不麻煩你照顧了。”張海峽伸手去接。
“她沒醒來之前,你們誰都不可信。”張啟靈側身避過,直接跳到了池壁上的台階。
“我尋找我丟失的記憶,與你們並不衝突。”
無邪兩人追著他下來時,黑燈籠手持匕首的跟張啟靈在對峙。
阿莫在一旁緩和氣氛,不時還偷偷看一樣赤著上身的張啟靈。
“海峽,又來了一個俊俏的小哥。這一行就是沒有錢,也沒有白來。”
阿莫一臉花癡相。
一會看向張海峽,一會看向張啟靈。
眼睛都轉不過來了。
“你怎麼就穿上衣服了。”
張海峽一向溫煦的臉色突然間就變得跟張啟靈一樣。
無邪沒想到阿莫是沒跟阿寧一心,但卻如此的花癡戀愛腦。
黑燈籠也好不到哪去。
原本說好他以張禿子身份一路不變,半路為何突然改了主意?
難道就因為……
他看了穿上衣服的張海峽,和赤著上身的張啟靈一眼。
心下冷笑。
他就這麼不自信,怕若言被人勾走?
張啟靈對幾人的話充耳不聞,隻是呆呆的看著中間的那個石碑。
無邪見他眼神中之前的那種淡定,已被死灰般的絕望代替。
他看的心下一跳。
對這種近乎死人一般的氣息的擔憂剛上來,卻在看到他懷中緊抱的林若言的時,轉換成了焦急。
“這憂鬱的小眼神,看的我好心疼。”阿莫雙手捂住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