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不知道打盜洞的人,是不是之前那支考古隊中的人。
心中疑問和想不通的太多。
此刻他們已經到了花崗石的頂部,果然是跟所想一樣。
都是可以承壓,卻不能鑿的牆磚。
“是猜測,也是賭。”前後位置轉變,張啟靈再次成了隊尾。
“正常人進來不久遇到石道合攏,在不知前方暗道長度時,必第一時間選擇返回。
暗門出不去,也隻有往上打盜洞。如果盜洞是在另一側,那隻能說明我們運氣差。”
張啟靈的聲音依然冷靜。
此刻他們側著身子在狹窄石道中,身體前後的空隙,還能各放下一個拳頭。
他們現在的姿勢是後背頂住一麵花崗石,腳蹬在對麵的花崗岩上往前爬。
這樣的爬法遠比往上爬高更費體力。
無邪的手臂和雙腿已開始發軟,兩側的花崗石再合攏一點,他橫著往前爬的雙腿彎曲不了,就隻能掉下去。
但他前方的張海峽黑燈籠三人身體柔軟,好似並不受影響。
滿臉豆大的汗珠落下,無邪隻能咬牙堅持,不能拖累後麵的兩人。
“這裡有字。”阿莫的聲音帶著驚喜。
“往前移幾步就是盜洞。”
阿莫的話讓快要堅持不住的無邪,生出希望,加快了動作。
卻在看到頭頂那行用發黑血跡寫下的幾行豎字時,愣在當場,腦子亂了起來。
無害解
三我憐
省死環
不
瞑
目
黑燈籠看到這幾行字麵色複雜了一瞬,就繼續跟在阿莫身後往頂部開出的盜洞爬上去。
可能因為跟他們一樣,是橫著往前爬的姿勢。
橫著寫成一行字的長度,遠超石道合攏的寬度。
所以血字是豎著寫了三行。
左邊無三省,右邊解連憐環。
中間是害我死不瞑目。
這樣的寫法,讓無邪一時分不清是左邊的名字害了右邊的名字,還是右邊的名字害了左邊的名字。
解憐環的名字為什麼這麼耳熟?
“無邪,還不走,你想我們被擠壓成肉餅嗎?”林若言催促。
她也看到了那行字。
隻是花崗石的合攏,就連她都感覺到了身子前後的擠壓感,更彆說後麵的小哥。
雖然將這一片的花崗岩牆摧毀成粉末,對她來說輕而易舉。
但她是來實行裝弱計劃,不是來大展神威。
無邪聽到她的催促,也無法細想,往前爬了幾步就跟在了張海峽的身後往上。
盜洞是垂直打在頭頂,足夠一人鑽進去。
呈現之字形。
裡麵除了一些碎石外,很是牢固。
垂直一人多高的盜洞,又往一側轉了角度打上去。
打盜洞的人看起來也絕非等閒之輩。
垂直往上打盜洞固然節省時間和力氣,卻極其容易發生坍塌。
他們一行人爬到斜著的那段盜洞上時,總算可以歇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