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快到了,若言下來。”張海峽盯著手表。
“好。”林若言估算著時間,還在想阿寧什麼時候動手,以及如果再不動手,她如何裝成動作慢的樣子時,就聽到一股勁風朝著前麵五六米開外的乾屍衝去。
她立馬將空間中的血包拿出。
墓室中白光與一聲巨響同時出現,林若言隨著滾燙的氣波衝擊,順勢撞到一麵牆上後落在地麵。
趁著滿眼的黃灰還彌漫在墓室中,趕忙將血包拍在胸口處。
血液濺在地上和衣服上的同時,她也沒忘記將手上的血抹在額頭和嘴邊。
來到她身邊的張啟靈,看到她的動作,心下的一點擔憂被好笑替代。
寶頂被炸毀的殘骸,打在銅鏡上,咚咚聲不斷。
躲在銅鏡後的幾人也被掀了起來,可見乾屍肚子中炸藥的厲害。
無邪的耳朵嗡嗡作響,想到距離乾屍最近的林若言,心下滿是驚恐。
墓室塵煙彌漫,看不清林若言那邊的情形,他和黑燈籠幾人就衝出銅鏡外。
發現身上滿是血的林若言,被一手握著鏡子腿的張啟靈抱過來時,心高高提起,站在原地不敢過去。
“我沒事。”林若言擦了一把嘴邊的血,從他身上下來。
“小哥,你至少等我師父到了安全距離,再扔鏡腿吧。”無邪見林若言神智清醒,忍住了想破口大罵的衝動,上前想扶住,卻被林若言推開。
“我就是被氣波撞到了牆上,沒什麼大事。先看上方的寶頂有沒有被炸開。”
“都吐血了,這還沒大事。”無邪將心下的焦急壓下,檢查她身上的傷口。
“不是我扔的。”張啟靈將手中的鏡子腿擋在他麵前,麵色沉沉。
“不是你?”無邪和旁邊的阿莫大吃一驚。
“剛才那股勁風是從我們身後出現。”黑燈籠回身往鏡子後找去。
“阿寧不見了。”
附近的角落沒找到人,墓室下方粉塵還沒散儘。
“我從來沒見過的裝傻能裝這麼像的人,連瞳孔大小都能控製。”張海峽不敢相信自己之前的判斷。
“是我害的師父受傷。”無邪想到自己還想帶著阿寧出去。
“沒時間了。”張啟靈拉住臉上憤怒懊悔的無邪。
隨著他的話落,寶頂上什麼斷裂的聲音綿延不斷響起。
順著聲音看去,靠近爆炸點作為支撐的楠木柱上,一條裂縫從上裂到底部,整根柱子也有傾斜的跡象。
寶頂上有水流從半米左右炸開的洞口傾盆而下,形成了一個水流轟鳴的小瀑布。
與此同時,腳下的地麵也跟著震動。
“沉船墓的氣密結構被破壞,下方海水也會向上湧出,小心被水柱衝到,遠離我們上來時那個盜洞。”
張海峽大聲提醒。
“水流灌滿墓室的速度很快,隻要不被下方水柱衝到,就不會有什麼危險。”
爆炸起的煙霧現在已消散的差不多。
幾人剛湊到一塊還算空曠的位置,盜洞口的石板就被裡麵噴泉一樣的水流衝到墓頂,然後落下砸到天宮模型上。
墓室地麵也是如波浪一般起伏不斷,更多水流從裂縫中衝了上來。
眨眼間,地麵的水深已到了五六米深。
“不到一兩分鐘,海水就會徹底淹到寶頂。”幾人遊到被炸毀的洞口附近。
“隻要我們在這洞口,阿寧那女人想活著,總要過來。”無邪恨恨的說道。
“先活下去再考慮彆的。”黑燈籠意味不明的說了一句。
此刻水流的深度,已到了他們脖子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