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現在就要見到他。”林若言合格的扮演著一個失憶失智,沒有道理可講的人。
見他沒有滿足到她的要求,她就不滿的去推汪三水的胳膊。
此刻越野車在山林路上開始s形行駛,一麵是山壁,一麵是懸崖。
也幸虧這裡人煙稀少,眼前就他們一輛車,才沒出現什麼撞車事故。
即使如此,汪三水額頭上也是出了一頭虛汗,握緊方向盤,連續點踩刹車減速。
“聽話,這樣會很危險。車停下,我就想辦法聯係他。”
“你騙我。”
“不騙,你先放手。”
林若言這才又安靜的坐了回去。
汪三水將車停在一個前後視線都開闊的路邊,見林若言盯著他看,隻好下了車,將副駕駛腳下的那個工具箱拿出後,又打開林若言這邊的車門。
“車上不安全,先下來。”
兩人站在了遠離越野車有山壁的那一麵。
林若言看著汪三水打開工具箱後,將裡麵的黑色物件快速組裝成一個衛星電話,就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
進入山林區後,身上的定位器燈就不再閃爍。
解雨辰給她時,告訴過她,定位器雖已很先進,但依賴的還是基站信號。
有些地方可能不會有信號,就要麻煩她自己想辦法留下記號。
而且汪家這邊也不是沒有想過定位器的問題,所以從解家出來後,為她準備的換洗衣服是專門定製的。
一個口袋都沒有。
如果她確實是失憶也失智的狀態,自然也不會關注這些問題。
隻是他們沒想到的是,自己有空間。
定位器在空間雖沒信號,但隨時可以出現在手中,並不影響定位。
可進入這野人嶺後,定位器的信號消失的太長,她需要想辦法給後麵的解家人留下信號。
她不確定是這地方真沒信號,還是汪家做了手腳。
而且她腳上的定魂鏈也隻能感受到個大概方位,太遠的話,小哥也感應不到。
太近的話,他一個人行動還好,但在不知道她周圍有多少汪家人的情況下,帶著一群人,動靜很容易就被發現。
還不如她留下記號方便。
山壁上自然和人工的痕跡風化不一樣,即使周圍的汪家人想法將凹陷抹去,也多少會有一些痕跡。
隻要做了就會有痕跡,哪怕他們將這一段的整麵山壁都給鏟平。
“我們再往前麵走沒多久,就能見到他了。”汪三水掛斷電話。
林若言看看來時的路,再看看前進的路。
大山上的公路。
僻靜荒蕪。
頓時大怒。
“騙人!”她一腳抬起,就想去踢汪三水。
汪三水看這一腳氣勢洶洶,不敢硬接,閃身避開。
林若言一腳踢空,落在他身後的山壁上。
山壁如同軟泥一般,被她踢出一個腳印狀的凹陷。
見汪三水避開,她越發氣憤。
連手帶腳同上,毫無招式章法,不一會山壁上就出現了好幾個腳印、掌印、拳頭印的凹陷。
汪三水看的臉上直抽抽。
“手腳不疼嗎?歇歇,我真沒騙你,他又不是神仙,也不能我剛聯係上,就能出現在你麵前不是。”
林若言怕自己現在喜怒無常的態度,會讓汪家人覺得自己毀壞力太大,帶她去本部出事。
所以從解家出來後,她都收著吵鬨時候的破壞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