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拾柒最後打開的那個氣罐可以破壞一些人的特殊血液循環,或許對你還是產生了影響,保溫杯裡的咖啡加了中和的血清,可以解開血液中毒素的影響。”
汪三水翻到副駕駛上,見她緊握方向盤不丟,卻也不敢跟她一樣,去碰林若言握著方向盤的手和胳膊。
這一段雖不是山路,但能行駛的路很狹窄,坑坑窪窪,兩邊都是男人腰身粗細的白樺林。
林若言對他的話充耳不聞,隻是聽到側後方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加快了油門。
在一個坑窪的顛簸下,手中的方向盤一動,車身朝著一側的白樺樹上撞去。
汪三水這下再沒顧忌,急忙去扶正她的方向盤,卻還是晚了一點。
林若言的駕駛座方向撞在了腰身粗的白樺樹上。
因為她沒扣安全帶的原因,額頭重重撞在了擋風玻璃上。
汪三水也好不到哪去,腰側撞在了駕駛台上。
他忍著肋骨斷裂的疼痛,等著那陣頭暈眼花過去,起身去檢查林若言。
見擋風玻璃雖然被撞成蜘蛛網模樣,昏過去的林若言額頭卻隻有一個青色的大包。
他手指放在林若言鼻間,呼吸也有,就收回手,將自己身側斷裂最嚴重的那根肋骨,以巧勁硬推回原位。
又小心將林若言扶好,讓她靠在椅背上後,伸手去按方向盤中間的喇叭。
林若言身上提前護了一層靈氣,將撞在玻璃上的額頭控製在隻起一個大包的程度。
隨後就放出識海,去觀察側邊林子的小路。
隻是她剛才都聽到了汽車發動機轟鳴聲,卻不知為何,好一會沒見汪拾柒一行人出行,就將注意力先放到汪三水身上
看到他麵不改色接肋骨的動作,心下不禁感歎,這個汪三水也挺耐造。
被她打的受傷不輕,又沒有靈氣罩著的狀態下,撞車可是實打實。
但他似乎也經過很長時間的死命訓練。
身體在撞擊過程中,本能就做出減少身體傷害的最佳姿勢。
這點感覺跟小哥他們那些張家人遇到危險時的反應很像。
從這方麵上看,汪家的那套訓練應該也不遜色於張家。
唯一的短板就是壽命方麵沒有張家那樣長。
真正與張家人比起來,所學還是差點意思。
她感歎了一聲就丟開,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林子小路那。
汪拾柒說過也要回去。
一是他們的車出現狀況開不了,自己和汪三水也受傷的前提下,上了他們的車也順其自然。
二是也能近距離觀察哪個人是小哥。
好一會才看到陸續有車出來。
隨後下車過來的幾個汪家人站的太近,她暫時分辨不出熟悉感,具體是在哪個人身上。
“讓緩過來的人,騰出一輛車,後排整理好,再來個人幫我。”
他吩咐那幾個行動間明顯緩慢,臉色強撐的汪家人。
對於他們跟上的速度變慢,汪三水也能理解。
剛才不管是他的人,還是汪拾柒的人,被林若言一個不落扔個遍。
大多都沒有他麼身體耐抗,所以他下車後,沒先處理傷口,反而轉到駕駛位的車門邊打算親自將林若言帶出來。
看車門雖然變形,但有人有工具的前提下,也很容易被打開。
隻不過因為樹木阻擋的原因,車門的開合度並不大。
另外一個汪家人有眼色的從副駕駛位置爬進到車內,將林若言的雙腿從駕駛位下方小心的抬出來。
“看來汪首領強推的這個林小姐,讓你吃虧不小。”其中一輛車開了過來。
汪拾柒搖下車窗,臉上帶著嘲諷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