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走到走廊一端儘頭的雙扇大門前,才停下腳步,推門進去。
門內明顯是一間中型會議室。
環形會議桌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屏幕。
屏幕上正是她托腮閉目養神的畫麵。
林若言對此毫無意外。
汪三水帶她進到這個房間後,她就有一種被人打量的感覺。
找到這種感覺的源頭並不難。
她在房間博古架上玉石雕刻的花卉擺件中,很輕易就找到藏著的那個微型攝像頭。
她沒第一時間銷毀,就是想看看攝像頭背後的人。
所以此刻她的注意力全部在會議桌旁的那三人身上。
兩個老頭,一個很有上位氣質的中年男子。
汪三水坐下後,跟報告一樣,細細敘說自己這一路上的表現。
“這一路上,她並沒表現出你說的那些能力。”中年男子看著屏幕上的林若言淡淡說道。
“更何況她的情緒穩定性很差,在她記憶恢複前,想辦法送到造物部。”
汪三水沒有急著反駁,而是看向屏幕中閉眼托腮的林若言。
她不鬨騰的時候,眉眼看著很是恬靜。
完全看不出,她揮出驚天一劍時的睥睨之姿。
“三水,你要知道在汪家,一切都靠實力和本身能產生的利益說話。帶她回來,本就是衝著她那身特殊血液。”
說話的老者,看上去垂垂老矣,臉上的神態,卻又是說不上來的違和。
“一切等到明天測訓師的結果出來再議。”最後說話的老者長相很正。
不止長相方正,就連整體氣質,也是那種一看就正的發邪的那種正。
“我們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汪家賦予的能力,有些人事不能太過於本末倒置,你說呢,三水?”
林若言很意外的是,汪三水此時的態度。
跟他對外表現的很不同。
“汪正,啊,不,正老還是改變不了愛說教我們年輕人的作風。”汪三水後靠在椅背上,整個人的神態都變得不羈起來。
“是常年待在運算部待的時間長了,導致腦子累癱了,想出來活動活動身體?”
“也是,我們這些年輕人哪能比得上正老的深沉似海,做事還欠缺點,要不然接下來我們交換下工作?林若言這邊由你老去對接?”
汪三水一句話中說了不少老,並加重了老這個字。
長的很正的汪正眼中怒氣一閃而過,不過表麵依然不動聲色。
“這刺總要拔了,才能接手到我們運算部,畢竟我們部門才是汪家的核心機構,裡麵青銅隕石的重要性不用我多說。
在林若言沒徹底洗去汙染前,還是各司其職就好。當然,我剛才的話隻是對後輩的告誡,聽不聽在你。”
“我是來提交我的資料,不是來聽訓的。”汪三水漫不經心擺了擺手,就站起身。
“報告結束,三位慢聊。”
林若言神識沒跟著汪三水離開會議室。
她看著剩餘的三人在汪三水離開後,氣氛就變得微妙起來。
“正老,運算部還是沒分析出她的大致行事軌跡?”中年男子皺眉。
“比張啟靈無邪還要複雜?”
“不是。”汪正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