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更非同尋常,不會有事。但現在的主權人都不在,先將張家人分工好,分出去一些尋找下去的路。”
張海幸看了下被張曰山幾個人控製的汪家人,冷靜下來。
“原來是這樣……”張曰山還在震驚於剛才那一幕。
他突然想起佛爺後半生為上麵奔波的沉默掙紮和有時提起族長時的複雜。
“張曰山,你最好不要有什麼想法。”冷靜過來的張海幸,看到張曰山沒收回的目光,警告道。
“你現在還處於戴罪立功狀態。”
“不會也不敢。”張曰山逃避這麼多年,看著從東北走過來的那些張家人,散的散,死的死,心態逐漸跟著時間蒼老起來。
因為他知道,他所在的環境,他就是一個異類。
佛爺留下對付暗處汪家的後手以及穹祺公司成立,都是為將來能在汪家一事上做出關鍵性的推手。
如果不是因為佛爺的囑托,他不會困在新月飯店這麼久。
如今因為族長和夫人兩人的結合,同歲同輩的族人,乃至散落世界各地的張家人重新凝聚回歸。
這才讓他感到自己也是剛步入成年的張家人。
倦鳥歸巢,哪怕他的回來或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也甘之如飴。
隻有在這群張家人當中,他才覺得自己心態年輕起來,沒有常人環境中的格格不入。
“有自知之明最好。”張海幸冷哼。
對他跟著張起山做出來的那些事,她一萬個看不過眼。
她跟哥哥從不知道族長完全失去線索的那些年,竟然是在張起山建立的西北療養院中。
“小蛇,你要等他們安排嗎?”張千君蹲在遠離張海幸他們的地方,裝作在檢查那些死去的汪家人有沒有不死的。
張小蛇搖了搖頭。
“那跟我來。”張千君帶著他到了一處在燈光陰影處的岸邊。
“爬高上低是我的強項,就連張海言都比不上我,我大概查探了下,這下方因為湖水的常年浸蝕,崖壁層呈現蜂窩洞狀,身上的掛鉤鎖輕易就能掛緊,敢不敢?”
“敢。”張小蛇摸了摸眉毛中扭動小王種靈蛇,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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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言睡的這一覺很沉,再醒來時是在一個烏漆嘛黑的空間。
她第一反應就是那個青衣男搞的鬼。
但等了一會,空間還是寂靜無聲。
她就試著動了動,勉強站起身。
身子骨骼中被劈裂的疼痛還沒停止,手臂處不時的微微顫抖。
空間再次被鎖死,什麼都拿不出來。
她忍著疼走了幾步,就看到前方出現了一陣柔和的白光。
她猶豫了下,還是走進了白光中。
穿過那層白光後的世界,又是猛然一暗。
好一會她才適應了光線,才發現眼前看到的並不是完全黑暗。
有光從前方的拐角處傳了過來。
她身子隱在暗處,謹慎的伸頭過去看。
靠著青灰色磚牆的那一麵放了一盞馬燈,旁邊或蹲或坐著幾個人。
但林若言在看到其中一人時,瞳孔劇烈地震,手臂的顫抖更加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