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看到一個似曾相識的人,卻想不起是誰,隻不過醒來後就忘了大半。”
被自己弄暈的那個小哥醒來後就這樣,沒毛病。
“那人是誰?”張啟靈追問。
林若言疑惑一閃而過。
換做以前,小哥不會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這次怎麼堅持問到底?
“當然是小哥你。”自己說的也不是假話,那個人也是他。
“若言,我在你這裡會成為一個似曾相識的人?”
張啟靈話是在反問,林若言卻感覺到衣服中的肌膚上出現了遊走的溫熱。
果然說一個謊,就又要用另一個謊去圓。
“都說是夢,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心口處的手掌收緊。
林若言惱怒的拍開,卻被他握住十指交纏。
“我隻是怕。”張啟靈另外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微微往上抬起。
“怕你夢中的那個人不是我。”
他沒給林若言說話機會。
帳篷內兩人好一會沒說話。
“做夢不是很正常,什麼人都能夢到。”頸側有細疼掠過時,林若言這才有機會說話。
“這裡的存在,隻能有我一人。”他指了指林若言的心口處。
隨後就是反複落下的熱意。
“隻能有我一人。”他再次重複了一句。
“當然隻有你一人。”林若言看著他的臉上帶了委屈之色,推開他好幾次的動作停頓。
鬼迷心竅的跟著他的話走。
便攜式台燈的關掉,讓林若言看不到黑暗降臨的那刻,張啟靈臉上凝聚的風暴。
直到林若言側身背對他,手抓緊被子那刻,才反應過來。
露出被子外的胳膊肩膀隻穿了個打底衫,雖然背後是小哥緊貼的溫暖懷抱,可胳膊肩膀處,還是無端感覺到了寒意。
“我冷。”林若言露在被子外麵的小半個肩膀顫抖起來。
她想翻身,將胳膊和肩膀重新蓋在被子中,卻被張啟靈阻止。
“這樣就不冷了。”被林若言枕在頭下的右胳膊往懷裡又收了收。
另外一手則是將被子往上提起,蓋到了林若言肩膀的位置後並沒收回。
而是放在被子外麵,將被子掖在她的身下裹緊固定。
林若言被被子包的嚴嚴實實,固定在一個姿勢,感覺睡姿不自由,就掙紮起來。
“帳篷的簾子沒有拉鏈。”身後的張啟靈貼在她耳邊輕說。
林若言的動作僵住。
“若言……”張啟靈將背對著他的臉頰扳了過來。
“風聲會將簾子吹起,動靜太大,解雨辰他們就在附近紮營。”
林若言不得不向後側著,與他額頭相抵親吻。
他口中傳遞過來的氣息,竟有了一種雪後雪地上的檀木清香。
林若言迷懵中不知怎麼就想起了這樣的形容感知。
這種帳篷是那種雪地專用的,門簾沉重,並沒有拉鏈。
所以林若言自始至終身體都在緊繃著,怕有人突然掀開帳簾進來。
“你怕什麼?”張啟靈的額頭上已密布了一層細汗。
林若言口中咬著的被子一角被他拿出。
“你說呢。”林若言的呼吸平穩後,自始至終沒有轉身過來。
“這次太……你也沒放過我。”張啟靈握住她小腿的手放下,低低說道,聲音不無懊惱。
得了便宜還賣乖。
林若言閉上眼睛還是給他個後背,沒有接他的話茬。
她還沒發現他竟然有如此不分場合胡鬨的一麵。
其間還說什麼動靜太大,解雨辰他們就在附近紮營。
但當時他自己的動作卻不小。
“你都不看這是什麼地方?”林若言將他攬在自己腰上的手打開,惱怒的指著鋪蓋。
“我洗。”張啟靈將兩人的衣服整理好。
想起山洞中張海言說的話,林若言酸酸的。